身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仙人,你怎麼了?”
秦玉書猛然抬眼,石柱蹲在她身側,身體有些半透明。
把他給忘了,進了楚國皇宮,隻有她能看到他了。
春生劍出鞘三分抵在石柱脖子上。
“你是什麼人!”
石柱嚇了一跳,“仙人,我我……我不是”
“再問一遍,你是誰?”
秦玉語氣極冷,像是夾著冰,帶著無邊的寒意。
“我是石柱。”
“你不是,人間幾乎全境淪陷,我們所到之處都是鬼城,隻有你待著城鎮好好的。兩城之間相差甚遠,你沒出過城,又怎麼知道將要變成魔城,你是誰?”
秦玉書目光不變,把劍收了回來,無力垂下,“你是雲水鏡。”
轟
就在他這句話說完,像是打開什麼封印般,石柱的臉色一變,他的身體快速縮小,逐漸變成一塊巴掌大的境子。
“器有靈,可惜快耗儘了。”
若沒有這塊神器庇佑,怕是人間沒有一塊安靜之地了。
遠處獸潮一陣接著一陣,通紅的眼睛在發著光,秦玉書用劍撐著身子晃悠悠的站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了回來。
“嗯?怎麼這麼多修士闖入我的地方?”
那道聲音很是清潤,帶著一絲疑惑。
一道精神力從上到下掃視下來,在秦玉書等人身上停了幾瞬。
“我還以為是故人前來,也是。”
那人聲音落地,一道莫大的威亞從上方傳開,周圍魔獸嗚咽吼叫許久,不甘心的褪去。
下一瞬,秦玉書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再一睜眼,到了一個地方。
荒石嶙峋,兩旁種著看不出來是什麼模樣的樹,銀白色花瓣,再黑色天幕的映照下,顯得慘白一片。
再往前去周圍布滿了夜明珠,像是黑色夜幕裡的星星。
一個人坐在前麵石椅上,姿態慵懶,穿著一身月白色衣裳,忽略那身魔氣的話,就是一個修士模樣。
“哪裡來的?”他淡淡的望過來。
“九重天?”
他一隻手搭在膝前,不知到看到什麼,手一揮,秦玉書被扯上前去。
薛茵有些害怕,抓了秦玉書一下,隻不過沒抓住。
“有趣,破虛宗弟子?還是魔物?”
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前麵的一群人,笑了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雲鏡澤,你手裡拿著的東西是我的。”
三魔主雲鏡澤。
唰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秦玉書走上。
“那是……雲水鏡!”
通雲靈境沒有積分排序,先得器物者先贏。
眾人一時麵色複雜。
秦玉書麵色一變,雲水鏡,雲鏡澤。
雲水鏡是雲水門聖物,雲鏡澤這是他的東西,那豈不是說雲鏡澤是雲水門的人,五百年前的少主。
“你彆害怕,我不搶你的東西,你們破虛宗的人都怪記仇的。”他用指尖彈了下身旁的劍。
“不過我確實要用雲水鏡做一件事。”
他眼睛一抬。
“我要雲水鏡的回溯之力,找到害雲水門的真凶。”
他的指尖拂過劍身,修長手指落到劍柄上,“事成之後我會把你們送回九重天,如何?”
這個提議對他們百利而無一百害,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薛茵咬了咬牙,“那你說話算話。”
雲鏡澤似乎笑了下,眼下的臥蠶都鼓了下,“當然了,我不會食言的。”
“你看著倒是乖巧,師父是那位?”
薛茵回道:“我師父是蘭澤長老。”
“新長老?不認識。”
雲鏡澤眼神落到他們青藍色的弟子服上,似乎要打算說什麼,但是動了動嘴,沒說出來。
他手一揮,這片空間隻留下了秦玉書一個人。
秦玉書心裡一驚,“他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