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1 / 2)

小行星 微風幾許 10358 字 1個月前

淩澈就是故意的, 許棠舟想知道大家為什麼要恭喜他,但淩澈就是不說。

下午烏娜娜來了, 把許棠舟在公寓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幫他整理——那房子定下來就隻住過一次, 放在那裡著實有些可惜, 乾脆退掉了。

整理東西的時候,許棠舟又想起來一件事:“我知道我當時為什麼要和仇音說住兩個人了!!”

淩澈端著杯咖啡:“嗯?”

許棠舟現在回憶過去的事, 總會時不時蹦出來一些。

幾年的時間過去,每當他多想起來一點, 他就更像過去的他一點, 比如此時,他眉飛色舞的邀功:“我當然是為了和你一起住啊!!!”

淩澈放下了杯子。

許棠舟便靠過去,摟住淩澈的腰, 微微仰頭:“好像是……我們說過要搬出去這種話,是吧?”

淩澈成年了, 一個成年、且在戀愛的Alpha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裡不搬走。

宓園的房子的確很大, 兩個人待在房間裡關起門來自然沒什麼,可他們不可能總是待在房間裡。不用淩誌提出, 淩澈便已在物色住處, 但最好是方便兩人的工作與學習才好。

許棠舟隱隱記得, 他是在和淩澈打電話說分手後訂下的房子。

那種絕望中做下的舉動,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考去首都, 可一旦訂下來了, 好像就有了希望, 就有了繼續留在啟南直到完成高考的勇氣。

“我那時候沒什麼存款……負擔不起更大的完全屬於我們的房子。”許棠舟不自覺皺起眉, “我記得我和仇音通話的時候,聽到電話那頭是一個小鬼,他還和我說住兩個人沒問題,反正他平時都住校,但我得負責打掃衛生。”

仇音那時還不到十六,他十三歲就一個人生活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緣分,失憶後一無所有的許棠舟遇到了他這個朋友。

在確定許棠舟當年是身不由己以後,淩澈其實早已猜到了這一點。

不過,他還是垂下眼睫,在懷中人的鼻子上輕啄:“崽崽,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全部都記得。”

許棠舟露出一絲狡黠:“我以為你不是很想讓我想起來。”

淩澈承認了:“……那是以前。”

許棠舟:“怕我想起來你到底有多喜歡我?”

淩澈:“……”

許棠舟:“我是不是猜對了?”

因為淩澈要麵子、因為淩澈不想認輸,因為淩澈覺得自己被甩過,才不想讓他想起來以前是怎樣被追求、是怎樣被愛過嗎?

淩澈看了他兩三秒,用手撥亂他的頭發:“沒有。”

許棠舟:“?”

淩澈道:“我是怕你想起你和我分手的時候,心到底是有多堅決。”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許棠舟的心一下子就疼得像要裂開了。

許棠舟鼻子一酸,才不過眨了兩下眼睛,淚水就豐盈了眼眶,不等那眼淚掉下來,淩澈就低頭,吮去了那鹹澀的眼淚。

可以預料的是,無論多少次,他們依舊會感恩重逢。

“都整理好了!舟舟你冬天的衣服應該都是要換的,我給你空了一片出來,到時候直接掛上去——”

烏娜娜出來撞見兩人溫情脈脈,差點閃瞎狗眼。

她家舟舟才走出來幾分鐘,怎麼就又被澈神搞得哭了啊!

難怪,小安哥不太願意上樓來!

不過不可否認的事,連烏娜娜這個幾乎會天天看見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人,也覺得賞心悅目,糖嗑起來一點都不覺得膩,不愧是零糖CP,害她都好想談戀愛了。

尤其是現在,許棠舟身上貼著淩澈的標簽,讓烏娜娜差點露出姨母笑。

她做完事走之前,也對許棠舟來了一句:“舟舟,恭喜你。”

許棠舟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等等,你們為什麼都要恭喜我?”

總不會是和那些粉絲一樣,恭喜他終於度過了發情期吧?

烏娜娜神秘一笑:“你馬上就要知道啦。”

許棠舟剛放下去的疑慮又升了上來。

*

不過與世隔絕七天而已,這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一整天都不得清淨。

晚上應宸也來看(g)他們(fan)了,是一個人來的,買了花還提了果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望坐月子。

吃過飯以後,應大影帝打量許棠舟:“氣色不錯,沒有不良反應吧?比如想吐什麼的?”

許棠舟臉色平靜:“要想生活好,避孕要做好。愛排第二條,避孕第一條。”

應宸:“?”

請彆恭喜我了。

我沒有懷孕。

許棠舟想對今天踏進這扇門的每個人說。

“我都還是個孩子,怎麼帶另一個孩子?”

這句話是淩澈哄許棠舟用過的,他怕應宸不信,就拿出來語重心長地跟應宸說:“知道誰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嗎?是父母。孩子需要上學才能成為合格的學生,我們卻不用上學就能輕易做彆人的父母,想一想,這個世界多瘋狂。”

應宸:“???我是想問——”

淩澈終於出現了:“應宸,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兩個Alpha去了書房。

許棠舟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氣色很好嗎?所以應宸才誤會他懷孕?

對著鏡子,許棠舟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

鏡子裡的人還是那個人,可他越看,越覺得自己有哪裡不一樣了……洗漱台是白色大理石,鏡子大而明亮,幾乎占了半麵牆的麵積,被放在洗漱台上的時候,會覺得很涼,又熱又涼——等等,他在想什麼。

這七天可供回憶的劇情實在太多了吧。

收回自己在YH邊緣試探的的思維,他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除了那種說不上來的不一樣,能看見的區彆就是脖子上幾枚粉色還在,被遮住的地方還有點牙印什麼的,後頸被咬過的位置……

看不見。

許棠舟記不清楚自己被咬過幾次,反正不至於像他們的第一次那樣兩個人都瘋了。除了被動發情那天,淩澈整個發情期都十分溫柔,以至於他覺得以前了解過的發情期和他本身所經曆的有些出入,遠沒有書上說的那麼恐怖。

但,他摸到後頸時,卻隻摸到了一片光滑。

沒有摸到傷痕,也沒有摸到腺體貼。

許棠舟覺得很奇怪。

距離最近一次淩澈咬他時間很短,傷痕不該這麼快就長好了。

許棠舟從抽屜裡找到一麵小鏡子,將浴室的燈光調得更亮了一些,對著自己的後頸,再投射到麵前的大鏡子裡。

這一看,許棠舟傻了。

外麵傳來關門聲,熟悉的氣息從背後靠近,他的Alpha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崽崽。”

這聲音就在耳旁,低沉、磁性又令人安心。

小行星們說過,淩澈的這把嗓音是上天的特彆饋贈。

淩澈隻用了一隻左手就從後麵將許棠舟的眼睛遮住了,右手則拿走了許棠舟手中的小鏡子。他的Omega第一次經曆發情期,太過遲鈍,以至於完全沒發現有什麼不一樣,要不是旁人忍不住,估計他能保持這種狀態出現在鏡頭裡,懵懵懂懂的讓全世界看到。

那樣也很有趣,但淩澈不想。

這種有趣,還是讓他一個人欣賞就可以了。

淩澈右手握住許棠舟的手,察覺到他有些發抖,不由得握得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