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過牢？”
楊羽聽了蘇明哲的‘自白’，感覺很可笑。
這怎麼可能啊！
她這兩三個月裡，為了了解‘天虹公司’和‘蘇明哲’，沒少在網絡上搜索相關資料，甚至還和不少朋友打聽各種信息。
她可從來沒聽過，蘇明哲有坐過牢的記錄。
不過，她和蘇明哲那落寞的眼神對視過後，忽然心底升騰起了一個念頭：
“這蘇大哥不會是真的坐過牢吧？”
蘇明哲在《小歡喜》位麵，為了追喬英子，施展了‘重生大法’。
如今為了追楊羽，蘇明哲決定用渣男泡妞最常用的——‘博取同情法’。
雖然這‘博取同情法’，在渣男泡妞的法門中屬於最常見的那一種，但是也屬於最具有殺傷力的一種。
畢竟，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女人，大多都有同情心，很容易被渣男哄騙。
“你還想聽嗎？”
蘇明哲輕笑了一聲，也不管楊羽想不想聽，就直接講道：
“你如果在網絡上搜索我的資料，應該知道，我是一個孤兒，是一個從桂省窮山溝溝跑出來的‘鳳凰男’。”
“這話對也不對！”
“我是‘鳳凰男’不假，不過不是桂省的，而是嘉林市本地的。”
楊羽聽到這裡，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笑意：
“蘇大哥，你真會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
蘇明哲好似要吐露憋悶在心中很多年的秘密，眼神中儘是縹緲和空洞：
“我家境貧寒，父母就是嘉林市的普通老百姓。我知道自家沒權沒勢，所以從小一心學習，就想著在學校好好工作，進入社會後，努力工作，給自己，給自己的愛人，給自己的孩子，搏出一個未來。”
“但是，我還沒步入社會呢，就認識到了社會險惡……”
蘇明哲真真假假，把原身和吳家的恩怨講了一遍：
“……為了報仇雪恨，我隱忍了足足八年，終於得償所願，把作惡多端、為禍一方的吳家鬥垮。”
說到這裡，蘇明哲眼神裡落寞之色再次浮現：
“楊羽，如果是影視劇的話，壞人落網了，好人也該闔家團圓才對！”
“但是，我……我的初戀早就嫁人生子，而我也娶了仇人的妹妹！”
“對於我來說……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
一番真真假假，甚至可以說，七八成真，兩三成假的話，讓蘇明哲娓娓道來，楊羽聽了，不僅心驚膽戰，感同身受，甚至還生出了同仇敵愾之心：
“蘇大哥，原來為禍高新區那麼多年的吳家，是你把他們推倒的？！”
吳永昌夫婦擔任高位多年，他們吳家人在民間的名聲，自然是臭不可聞。
楊羽作為高新區最大的三甲醫院護士，沒少聽過吳家的惡人惡事。
這麼一想，她赫然發現，蘇明哲告訴她的故事，竟然是真的。
“楊羽，你現在理解我的痛苦了嗎？”
蘇明哲深吸一口氣，把臉上的‘疲憊’、‘愁緒’等表情稍微收斂一些，然後‘強顏歡笑’道：
“讓你見笑了，我隱瞞身份這麼多年，很多秘密都不敢告訴彆人，晚上回家和老婆睡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唯恐半夜說夢話，說漏嘴了。”
“今天我把這些事告訴你，也是因為每天要承受的壓力太大了，這才想著找一個人說一下心裡話，希望你彆介意。”
楊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然後拋出一個自己關心的問題：
“那……蘇大哥，既然你都把吳家鬥垮了，為什麼……還不和你老婆離婚啊？”
“我原本也打算和她離婚，然後恢複原本姓名，把我原本的初戀追回來……可是……”
蘇明哲好像是飽嘗‘辛酸冤屈’，深吸一口氣，把想說的話壓了回去：
“……雖然吳家作惡多端，但是我老婆是個好人，我之前利用她，把吳家鬥垮，本就很對不住她了。如果再和她離婚，我怕她接連受到這麼多精神打擊，最終精神崩潰，會瘋掉。”
楊羽聽到這裡，眼神中閃過道道思緒，最終隻化作一聲唏噓。
蘇明哲把今天要講的話講完，這才露出一絲歉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