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明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等了鄭五一個月,鄭五這家夥卻白白浪費一個月的時間。
隻是這個時候,再糾結對錯,已經沒有必要了。
鄭光明隻想知道一件事:“你說的這個人,能確保他在十天裡,找到足夠的純色狐狸皮嗎?”
“肯定能。”
鄭五害怕鄭光明不信,連忙去倉庫把自己收起了的狐狸皮拿了出來:
“我最近一個月收集了二十多張狐狸皮,其中十一張是新的,而這十一張裡麵,有八張都是他打得。你看看,他打的這八張狐狸皮,全都是全須全尾,沒有傷害到一點皮毛。就從這個來推斷,也知道他的本事在浦江是多麼的獨一無二。”
“這麼厲害?”
鄭光明沒打過獵,對這些不懂,既然鄭五都這麼說了,他也隻能選擇相信。
另一邊。
蘇明哲略微收拾了一下,又去給隔壁鄭建軍夫妻說了一聲,自己受人所托要進山幾天,家裡就先托他們幫忙照看了。
這些年蘇明哲打獵弄回來的山獸,基本上都是鄭建軍幫著收拾。
鄭建軍一家,也因此得了不少好處,兩家算是互幫互利。
如今,蘇明哲讓他們幫點小忙,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蘇明哲也不等天黑,拿著工具,背著背包就進山了。
其實浦江的狐狸並不算太多。
最近一段時間,純色的狐狸更是已經被捕獵完了。
所以,蘇明哲雖然進了後山,但是等天黑之後,他在山裡拐個彎,朝著北方筆直飛去。
三日後。
蘇明哲又從北麵飛了回來,這一次,卻落在浦江後山深處,這裡也叫仙華山。
第二天白天。
在仙華山附近村民注視下,蘇明哲健步如飛,追趕著一隻白狐,從大家視線裡消失。
七十年代,信息傳播速度非常慢。
但是,鄭五想要收購純色狐狸皮的消息,早就傳了一個多月。
浦江知名的‘獵戶’對有人收購純色狐狸皮的事情,都有所耳聞。
如今有白狐出沒,這些‘獵戶’立刻聞風而動。
可惜,這些‘獵戶’動作再怎麼迅速,也抵不過蘇明哲的速度。
畢竟,這些白狐都是蘇明哲故意放出來的,擾亂大家視線的。
等到白狐出沒的消息,在浦江‘獵戶’圈子裡傳了四五天。
正在浦江等消息的鄭五也坐不住了,他也要去山裡看看,如果真能碰到獵戶得手了,他就現場把狐狸皮買下來。
在臨出門前,鄭五又交代自己媳婦道:
“如果有人來賣純色的狐狸皮,一百一張,如果是白狐皮,兩百一張,懂嗎?”
“這麼貴啊?”
鄭五媳婦一聽,就有些心疼錢。
這一個多月,鄭五家裡為了收購狐狸皮,都墊出去一千多了。
再這麼墊下去,就算真把狐狸皮收齊了,族裡隻答應給五千塊,那自家還是要虧死了。
“都這個時候,還嫌什麼貴不貴啊?”
鄭五害怕自己媳婦心疼錢,再三交代,就算是價格談不攏,也一定要留下對方聯係方式,等他回來再說,千萬彆把話堵死了。
鄭五媳婦聽了,隻能無奈點頭。
給族裡辦事,如今還要自己掏錢,她現在就感覺快心疼死了。
這天晚上。
蘇明哲感覺已經造勢造的差不多了。
再耽誤下去,就要誤了和鄭五約定的時間。
蘇明哲在仙華山附近,找了一條小溪,開始硝製銀狐皮。
為了湊夠數,蘇明哲在北極弄了二十隻銀狐,如今剝皮也是一件麻煩事。
大半夜的,血腥味慢慢在空氣裡,向著深山老林深處散去。
隱約間,蘇明哲就聽到狼嚎聲,此起彼伏,好像在呼朋喚友一樣。
過不多時,蘇明哲有種被注視的感覺,站起來,向著四周看去,隻見遠處山坡上,有點點綠光。
如果兩個綠點就是一頭野狼,大致數一下,周遭怕不是已經圍過來二三十隻野狼了。
“你們這些個畜生,夠膽就再靠近一點。”
彆的獵人如果見到這場景,估摸著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蘇明哲卻隻是輕輕一笑,然後低頭就想繼續硝製自己的銀狐皮。
就這二三十隻狼,看起來挺多,但是如果敢圍過來,對蘇明哲來說,也就是一巴掌的事。
那些野狼可不知道蘇明哲的厲害,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也不做試探了,在頭狼的指揮下,朝著蘇明哲圍了過來。
蘇明哲看著這些野狼竟然成扇形,從山坡上慢慢圍了下來,也是有些驚奇:
“你們這些畜生,竟然還懂‘圍三闕一’的兵法,怪不得都說你們比狗聰明。”
蘇明哲眼看野狼已經快把自己包裹住了,這才不慌不忙,提起自己紮在一旁的標槍。
古有洪七公打狗棒法‘天下無狗’,今天他蘇明哲‘以仙欺獸’槍挑群狼。
隻是蘇明哲剛剛站起來,卻聽到山坡下有個小男孩的聲音驚呼道:
“快過來,這邊有個山洞!”
“嗯?是你?”
蘇明哲順著聲音瞧去,就在半山坡上,一個瘦小身影正在朝著自己招手,看他神色急切,明顯也看到圍過來的野狼了。
蘇明哲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挑個地方剝洗銀狐皮,會選在這野孩子的‘家門口’。
“小兄弟,你躲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