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1 / 2)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白聞秋的暗示,金垣太子拿到子衿寶劍之後,竟然沒有衝冠一怒為藍顏、當場便殺到白虎嶺來……

“看來,你那位前世的情郎,對你也不過如此,怎麼樣?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魔族?”今天的魔君殿下,依然孜孜不倦地為壯大魔族勢力賣力挖牆腳。

“好吧,如果那位太子殿下真的不來,隻怕我也隻能加入你們魔族了。”白聞秋露出了一抹苦笑,心裡卻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位天界太子也並沒有像天後罵的那樣,為了愛情衝昏了頭腦,最起碼,他應該看懂了自己在劍穗上的暗示了。那是他和白三郎在凡間遊曆的時候定下的約定,看到那個代表危險的顏色,就表示對方已經被控製住、失去了自由。

“白三郎,你可千萬要保佑保佑我,我想,你也不願墮入萬魔深淵、成為一頭見不得光的魔物吧?”白總暗暗在心裡祈禱,白骨精那位深情前夫可千萬彆頭腦一熱,就帶著一幫天兵天將殺過來,那樣他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太子殿下並沒有辜負白總對他的信任,拿到子衿寶劍那一刻,他確實心神震動了好一會兒,這是三郎從前片刻也不離身的佩劍,是他親手鍛造,也是他們曾經相知相愛的信物——三郎派人將此劍送到自己手裡,難道是願意原諒他了?

然而,冷靜下來之後,看著那代表著他們特殊約定的劍穗,太子殿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劫持了三郎?

不對!此人劫持三郎,還拿了他的佩劍來,裝成三郎對他餘情未了的樣子,擺明了是已經設下騙局,引自己入甕……不能怪他疑心病重,說實話,三郎失蹤,太子殿下的腦子裡浮現出來的頭一個犯罪嫌疑人,就是他那位不省心的太子妃。

想到這裡,金垣太子收起子衿寶劍,大踏步向太子妃的寢殿走去。

暄桃就這樣被關了禁閉,金垣太子甚至沒有聽她半句解釋,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丟給她一句話:三郎若是再受一絲傷害,我便加倍償還到你身邊這些人身上!你便是篤定了孤不敢傷你半分?好!孤不傷你,但你身邊

伺候的這些人,一個也彆想跑!

說罷,兩隊麵色冷肅的太子近侍從他身後魚貫而出,持刀闖入太子妃的寢殿,將太子妃身邊伺候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拖了出來,關押到了偏殿。

“張懷闕,你敢幽禁我?”暄桃雙目赤紅,狀若瘋癲地嘶吼道,“是他白三郎自己倒黴,一次又一次的碰到萬魔封印之地暴動,與我何乾?”

此言一出,非但太子殿下變了臉色,連一旁一直表情管理良好的太子近侍也忍不住有些崩潰:這位太子妃不會是失心瘋了吧?太子殿下甚至都沒有提到白三郎遇到了什麼危險,你倒好,自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交代了,現在好了,鐵證如山,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那還有假?

“好!好!好!”太子張懷闕氣得渾身發抖,看著暄桃的眼神早已不覺間帶出了一抹刻骨的怨恨與殺意,“你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師父!“

若非暄桃乃是西王母與東王公的愛徒,隻怕,此時此刻,張懷闕早已一劍了解了她,拚著被天父責罰,也決不可再留這毒婦害了三郎。

“張懷闕,你、你定要護著那屍魔?”暄桃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嘴角噙著一抹陰狠的冷笑,“你以為你護著他,他便感激你,便會與你再續前緣了麼?我告訴你張懷闕,你做夢!”

“你以為你們母子倆背著我,替那屍魔弄了個甚麼鬼仙的名頭,你就能與他再續前緣了?嗬嗬~我聽說那位魔君也是個喜愛美色之人,你那三郎如此容貌,隻怕此時早已被那魔君拖上床榻……”

話音未落,隻聽到暄桃慘叫一聲,捂住了左邊臉頰,下一秒,淋漓的鮮血從她白皙纖細的指間流下。

張懷闕收起子衿,慢慢走到她身邊,修長的食指抬起暄桃那張燦若春華的臉,素白的手指慢慢撫過那道被子衿劃破的傷口,方才還血流如注的傷口,竟然在他的手下極快地愈合了。

“暄桃,你說的沒錯,孤不能殺你。但是孤要你記住,從這一刻開始,你傷三郎一次,我便在你身上劃一刀!你傷他白骨洞一妖,我便殺你貼身侍從一人!”

“暄桃,你彆忘了,你是西王母的愛徒,而孤,亦是這天界太子。”張懷闕不屑地用另一隻

手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摸過暄桃臉頰的那隻手,一根一根手指的擦過去,仿佛那上麵沾著什麼臟東西,暄桃氣得渾身發抖,卻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把她恨到了骨子裡,她這一生,都無法再得到這個男人的愛了。可是,那又如何?她得不到,也不能叫那低賤的屍魔得到!

張懷闕,你以為沒了我,你就能與你那情郎雙宿雙飛?做夢吧!沾染上了天魔一族,他白三郎這輩子、下輩子都彆想洗清身上的汙點!

白聞秋並不知道這對神經病夫婦又在拿自己隔空對招,他正在給白栩做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