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沒料到她會突然對自己動手,一聲悶哼,生生受了。
這小狐狸,爪子還挺鋒利!
他卻並未鬆開,腳蹬在樹乾上,箍著人閃身繞到粗壯的樹身後麵,及時避開了不遠處的視線。空間有限,此時兩人挨得很近,沈儀華地後背緊靠著他寬厚的胸膛。這一刀刺的並不輕,血腥味已經彌散開來。
安靜了一瞬,沈儀華試探著再度抬手,卻依舊被他死死按著。蕭啟喘了口氣,帶出溫熱的吐息,低聲道:“乖一些,彆動!讓我來。”
下麵的打鬥聲漸漸疲軟下來,聽動靜那女子顯然已經快撐不住了。蕭啟強行從沈儀華手中拿過銀針,揮袖朝著纏鬥的幾人射了出去。
兩個黑衣人瞬間倒地,在其餘兩人分神的間隙,那女子已經反應過來,撐身上馬往西麵大街上逃了去。與此同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剩下兩個黑衣人原本想要去追那女子,聽見動靜隻好拖了同伴的屍體又朝著來時的方向撤退了。
不多時,一隊錦衣衛緹騎從街上策馬而過,速度很快,隊列過去,馬蹄印將方才的打鬥現場完全踩花了。遠處更聲響起,雪漸漸住了,四周又靜了下來。
沈儀華耐心耗完,又恢複了先前冷若冰霜的樣子,冷聲說:“可以鬆開了嗎九殿下?”
蕭啟默不作聲鬆開人。
沈儀華冷冷瞥他一眼,將帕子扔給他,頭也不回,動作輕盈地從樹上跳了下去,落地幾乎連一絲聲音也沒有,整了整衣袍,隨後施施然踩雪而去。
但也沒走多遠,剛饒了兩條巷子轉到大街上,一輛馬車便趕上來截住了她。
是蕭啟的親衛親自趕的車,車內的人語氣很不爽:“上來!平白劃拉本王一道口子,用塊帕子就想打發?”
見沈儀華站著不動,他直接吩咐道:“儲義把她綁上來。”
儲義放好腳凳,聞言乾咳一聲,抬手比了比,沈儀華提裙鑽進了馬車。
車中放著小腳爐,裡麵的銀絲炭燒的正好,暖意烘著人,還夾雜著鬆木沉香的味道,蕭啟大爺一樣倚在軟枕上,見著人立刻手臂朝她一伸。
沈儀華不耐煩地蹙眉,“做什麼?”
“做什麼?”蕭啟哼笑了聲,說:“喏,瞧見了嗎?這麼重的傷,沈小娘子不給個說法?”
沈儀華淡淡掃了一眼,“殿下放心,沒毒,皮外傷,死不了。”
“本王說的是有沒有毒的事嗎?”
蕭啟將手臂又向她湊得更近了些,沈儀華無動於衷,“所以,殿下什麼意思呢?”
“包紮,會嗎?”
“不會。”
蕭啟又使出一副無賴混賬的嘴臉跟她糾纏,沈儀華隻好扯下他胡亂綁在手臂上已經被血浸泡透了的帕子。他另一手指了指旁邊,示意沈儀華拿出創傷藥來。
沈儀華已經懶得開口了,打開瓶子將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處,又拿了塊乾淨帕子包紮,手底下使了些勁兒。蕭啟“嘶”了聲,說:“下手輕點。好好一個嬌美人兒,怎麼儘做些心狠手辣的事呢。”
“輕不了。”沈儀華將帕子牢牢綁緊,“您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