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琵琶(2 / 2)

吾凰萬歲 煌夏 3593 字 2024-04-04

賈巍仗著自己國舅爺的身份,想著蕭啟一個不怎麼受寵的皇子,在西境時對自己是何等恭維奉承,本以為他會恭恭敬敬將那侍衛送出來任他處置,遂把排場整得很大,帶了十好幾位小廝,整整齊齊堵在魏王府門口。

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這蕭啟竟如此不是個東西,分明幾日前的宴會上還與他推杯換盞稱兄道弟,結果轉頭就翻臉不認人,不僅縱容底下人當著看熱鬨的眾人痛斥與他,還當即將他綁了送到禦前狀告他“草菅人命,藐視皇子。”

賈巍又挨一頓罰,自此與蕭啟算是徹底結下了梁子,每每遇見都要起爭執。有幾次甚至在彆家的宴會上鬨了起來,弄得主人家很下不來台。

打那之後長安城的這些勳貴人家也學聰明了,請客都秉持著“有這個沒那個”的原則,為的就是不讓他們撞上。

漸漸地一些酒樓茶肆,煙花柳巷,就連皇城的馬場和京郊的獵場也儘量避免二人撞到一起。今日算他劉成倒黴,早聽人報說九皇子要來這邊聽曲兒,卻忙亂下一個沒看住就讓醉酒的賈巍闖了進來。

果不出所料,好一場鬨騰,現在對著臉頰青紫的賈巍,他隻有一個勁地請罪賠不是。

不過這賈國舅今日倒好生奇怪。按理說一碗醒酒湯下去,這麼半晌了,人怎麼也該清醒了,可他倒好,醒是醒了,意識清不清楚的還真說不上來。

劉成求饒加勸慰,絮絮了半天,他一聲都未回應,隻見他雙手緊緊握著麵前小幾的緣邊,麵色赤紅,目光炯炯,死盯著奏樂的沈儀華狀若癲狂。

“國舅爺,可是覺得身上哪有不適?要不小臣帶您下去歇著?”

劉成試探問了一句,起身相攙扶,卻發現賈巍竟然力道奇大無比,把著桌子的手臂任他兩隻手都掰不動。

劉成吃驚之餘,隻好又賠上笑臉奉承道:“看來國舅爺近來在武學上又精進了,小臣該死,這身老骨頭竟攙扶不動了。”

賈巍仍舊毫無動靜,仿佛不曾聽見一般,抓著桌沿的手上血管鼓脹,青筋暴起,麵上也通紅一片,隨著堂上急如湯沸的樂聲,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間滾滾滑落。

他對著沈儀華的眼神已經不能用看來形容了,就像是餓極了的野獸眼看著獵物就在麵前卻被什麼東西牢牢按住了不得動彈那般,他整個人都麵目扭曲,目眥欲裂,其狀態甚是可怖。

蕭啟一眼掃過也覺得他此時的模樣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來哪裡怪,遂隨口問道:“不是說這女子鮮有露麵嗎?怎麼,賈巍先前見過她?”

未得到回應,他收回視線,看到身邊的清容心不在焉地雙手端起酒壺朝著他麵前的空盞而來,不滿地皺眉,抬手按住盞口,不耐道:“問你話呢。”

清容仿佛如夢初醒般,手上的動作一晃,才斟滿的酒水便灑在了蕭啟的衣袍上,緋色轉瞬變深。

她反應過來忙不迭放下酒壺道歉,拿著帕子就要擦拭,下一刻就被一隻修長的手給擋下了。清容不解地抬眸,對上蕭啟審視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顫——

彆人或許不知,隻道這位九皇子放蕩不羈是個整日流連花街柳巷的輕浮浪子,她卻清楚他私下還有一怪癖,生性喜潔,與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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