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恰好李榮廷和韋玄臣走了出來,蕭啟也跟在身後。
看到裴珩和沈儀華站在門口,韋玄臣不由心中一虛。
明眼人都看得出九殿下對這女子有點意思,李榮廷還特意囑咐讓他不要亂說,結果昨晚喝了幾盞酒,剛好碰上裴珩興衝衝從沈儀華那邊過來,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腦子一抽話就脫口而出,還拉著裴珩給好一通分析,慫恿他主動出手。
今早酒醒後回想起來,原本是要跟他解釋一下的,卻因為軍務上的事情,來了這裡,便給忘到腦後去了。
他拿眼神問裴珩,裴珩又惱火又沮喪地瞪了他一眼。看樣子是沒戲。哎,可憐的小阿珩。
蕭啟顯然沒料到沈儀華過來,最近總是忙著,兩人住的很近,碰麵卻很少,好似已經很長時間為見過了似的。他的目光掃過來,唇角勾了點笑意,但礙於眾人在場,話卻是對著裴珩問:“來這裡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裴珩看了看沈儀華,悶聲答:“是姊姊找你。”
蕭啟這才裝模作樣看向沈儀華,沈儀華麵色沉靜,說:“裡麵說吧。”
蕭啟親自挑了簾子,沈儀華也沒跟他客氣,徑自先走了進去。蕭啟淡淡瞥了眼門口這幾個礙眼的,重重撇下簾子也跟了進去。
李榮廷還不知道韋玄臣大嘴巴的事情,握拳清了清嗓子,玉骨扇子“啪”地一聲合在了掌心中,踱了過去,一臂攬住裴珩,說:“走走走,哥哥那裡還藏了一壇子酒,回去喝!”
韋玄臣也生怕他在這裡鬨將起來,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吃不掉兜著走,遂也招呼道:“啊,對對,昨晚還沒儘興呢,好容易整了點鹿肉,眼下這缺衣少食的境地就彆糟蹋了,剛好一會兒讓小廚房給做了下酒。”
裴珩被他們兩人拖著走了一段,才說:“你們彆再遮遮掩掩的了,我都問過姊姊了,她說她誰也不喜歡。”
“啊?九殿下也沒戲?”韋玄臣嚷道。
李榮廷見狀,向韋玄臣看過去,韋玄臣嘿嘿笑了下,蒙混過關。
裴珩還沉浸在沮喪中,皺著眉,重重點了點頭。姊姊說了她有比成婚嫁人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誰也不喜歡嘛。
“不喜歡就算了,”韋玄臣打了個哈哈,哄著說:“等回了長安,咱再找,長得好看的小娘子多的是。”
這話聽得李榮廷直皺眉,裴珩也不滿地說:“彆的小娘子好看與我有什麼相乾,我就喜歡姊姊。”
倒黴孩子,喜歡與你有什麼相乾,人不是不喜歡你嘛。韋玄臣雖然嘴欠,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將這話說出來傷他的心,隻說:“走,先回去,這事咱們再慢慢從長計議。”
營帳內,沈儀華打量一眼懸起來的地輿圖,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蕭啟拿起案上的茶盞,想了想又放下,將自己彆在腰間水囊遞給沈儀華,順手將她的麵紗給摘了。
沈儀華接過,卻並沒有旋開,看著上麵盤錯的紋飾,想起上次馬車上見到的他那個酒囊,笑了下,說:“九殿下這物件還都成雙成對的?”
蕭啟眼神玩味地看過來,“本王就喜歡成雙成對,熱鬨,形隻影單豈不淒惶得緊?就譬如這段時間,同住一個屋簷下,某些人竟忙碌的連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