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女生就這麼沉默坐著,直到有人過來。
盛樂先轉頭的。過來的是個男生,約莫二十三四歲,穿著T恤牛仔褲,長相俊朗帥氣。看著坐著的兩個女生,愣了愣。然後走過來。
淩若雪這才看見人,立刻有些慌了,站起來想要離開。男生開口了:“若雪。”
淩若雪轉過身,抬頭間就擠出了微笑。
男生看起來也有些不自在,問:“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倒是淩若雪,初見的慌亂過後,她已經鎮靜下來:“上午到的。”
“那你這次準備在這裡做幾天?宿舍都安排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淩若雪連忙搖頭:“不用了,謝謝學長,我們已經安排好了。”
男生盯著淩若雪看一陣,語氣裡有些無奈:“若雪啊,我們之間有必要這麼生分嗎?”
淩若雪不說話了。
盛樂早已經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教室。那邊教室的窗口,霍蕪站在那裡,已經有一分多鐘了。原本月牙似和善可愛眼睛裡光沒了,變得陰沉。
男生朝著淩若雪走近一步,淩若雪卻往後退了退,說:“學長,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急慌慌過來拖了盛樂的手,拉著她離開。
兩人出了院子門。盛樂問:“他是誰?”
淩若雪難得猶豫了一會後,才答:“他叫林哲義……我們是一個學校的。”
盛樂卻直白問:“他是你前男友嗎?現在跟霍蕪在一起?”
淩若雪詫異看著她。
盛樂淡淡說:“被人搶走男人固然不痛快,但這林哲義早些分了並非是壞事。”
淩若雪一臉吃驚看著她。明明看起來比她還小的一個人,卻說出了這麼一段話。仿佛她過儘千帆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
盛樂淡淡看她一眼,沒說話。
淩若雪並不是一定要答案的,實際上,她早就習慣了盛樂的寡言,亦自說:“是,我跟林哲義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他爸媽和我爸媽是朋友,他以前經常到我們家來,我上大學後,他就跟我表白了……”
其實在高中時期,她已經對林哲義有不一樣的感覺了。朝夕相處,陽光帥氣且積極向上的林哲義仿佛是她前麵的一盞燈,一直引著她向前追逐著。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發生在合適的時間才是最美好。她拚足了勁考上了林哲義所在的大學,終於等到他向自己表白了。那段時間是她最快樂的時光。
她一直以為他們會永遠這樣下去,打擊來得非常突然,她完全始料不及。那天晚上像瘋子似的在大街上亂竄,結果遭遇了此生最難忘的噩夢。
要不是遇見盛樂,她的一生在半年前就畫上了句號。
在巨大的磨難麵前,她所認為天塌下的挫折也不過如此。所以回來後,就跟以前的許多朋友都斷了聯係。她以為自己已經釋然了,但真正麵對自己的前男友和曾經最好的朋友時,她依然做不到淡然處之。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淩若雪眼睛紅通通,卻微笑問盛樂。
盛樂搖頭,她沒經曆過,無法對這事給予評價。
“不過,我下次見到他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的。”淩若雪自言自語說完,長長舒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鼓勁。
其實來這裡之前,她就想過了,很有可能會遇見霍蕪和林哲義。因為霍蕪本來就是從鴻飛福利院出來的孩子。她熱愛這裡,以前隻要有時間,就一定會回來幫忙。林哲義也是很有愛心的人。
“霍蕪跟你們不一樣。”盛樂突然說。
淩若雪連忙說:“她是個孤兒,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難怪了。”
淩若雪一頭霧水:“什麼難怪?”
“她胸前銘牌裡的願力比你們強大得多。”
淩若霜已經有兩次聽盛樂說起願力,忍不住問:“盛樂,什麼是願力?”
盛樂站住腳步,她其實對願力一樣記不清了,要不是突然看見,也不會想起這個。
願力,也就是信仰之力,集眾生之信仰化為自己的力量。在佛修一道較為盛行。在她少得可憐記印象中,這股力量不容小覷。
眼前不過是一所福利院,竟然有人通過這種方式收集願力,也不知道要乾什麼。
兩人回到宿舍裡,淩若雪的情緒已經好多了,拿出自己的銘牌,問盛樂:“盛樂,你說這裡麵有個收集願力的陣法,我怎麼看不見?”
“這是個隱匿陣法,肉眼是看不見的。”盛樂回答。
那你怎麼能看見——淩若雪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她怎麼能與盛樂相提並論?盛樂懂得的東西那麼多,又那麼厲害,她能知道願力,知道隱匿陣法,不是很正常?
“那破除這個隱匿陣法,需要什麼東西?要不,我讓我哥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