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我現在不知道。”他回。
陶箜縵瞪他一眼,“晚上我不回家了,你自己回去。”
“……你又這樣。”陳悰有些無奈,恨不得細數出她的例子,“每次吵不過我就離家出走。”
“誰離家出走了,你有病吧。”陶箜縵直罵,“我愛去哪去哪,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啊。”
瞧她這副表情,陳悰理智回來,又準備哄,“我是你追了半年的男朋友,過了年就要結婚的丈夫。”
“我又沒同意,誰讓你在外麵這麼說的。”
“行行行,不說不說,快點進去,外麵不冷?”
“我就不,看到你就煩,說的那是什麼話?”
“錯了行吧,彆氣了,大不了我不說了。”
“什麼叫……”
因著這幾人在外麵的時間太長,門口還站著兩個來找人的,鄒璥埗歎了口氣,“唉,又吵起來了。”
“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時不時借酒消個愁,喊著要分手,結果醒了又屁顛屁顛跑去裝修新房,你說這陷在愛情中的人是不是都挺賤的呢,我以前也沒這樣啊。”林道又戴上了他的金絲眼鏡,搖搖頭說:“看來還是愛得不夠深。”
屋裡還有個借酒消愁的,鄒璥埗想起高中時的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評價道:“是挺賤的,高中就是這樣,你都不知道,我在裡麵吃了多少苦,翻了多少次白眼。”
“講我聽聽。”林道幾次都好奇,但沒一次成功聽到。
這次也一樣,鄒璥埗往屋裡躲,“免了吧,那講起來起碼要有個十天十夜,事太多了,你還是抽個好日子讓陳悰講你聽,他比較適合講故事。”
林道:“……”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把興趣挑起來又不說了!
天上的雪下不停似的,一直到車停在小區外,也沒有一絲要停下的趨勢。聞旅掃碼付過錢後拉緊圍巾,手塞在口袋裡往樓裡走,卻在看到花壇裡的龍舌蘭時頓了步伐。
她不顧純白的長羽絨,緩慢地坐在樓梯上,盯著降下的雪愣神。
龍舌蘭這種植物,四季常青,她高中時的學校花壇中便種著,那時還是夏天。
陽光炙熱,金黃的一片,灑在牆麵上便能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卻是涼爽,還隱隱伴著股消毒水的味道。
聞德手上拿著繳費單回到診室,心事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看向半個身子倒在病床上的女生,擔心道:“到時候咱們還是去看看中醫,這老是肚子疼可怎麼辦。”
病床上的女生,臉色蒼白,穿著身白色校服,左手被針管禁錮住,紮好的頭發在摩擦中散出來了一點,她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去,反正每次就疼個一兩天,吃藥就好了。”
“中藥一點都不苦,你爸我之前還主動要去喝呢。”聞德一眼就知道他女兒心裡在想什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