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保民突然鬆了口,不讓她挑糞了,讓她繼續跟著知青們一起活動。
夏青梅決心絕對不能再把活兒乾砸了,所以乾活的時候出了真力氣。
一連乾了三四天,活是乾的有模有樣,就是身體有些受不住。
每天出完工回來她累的飯都吃不下,行動緩慢,大腦遲鈍,眼睛一閉就是睡,期間是電閃雷鳴都叫不醒,再一睜眼就到了第二天,又要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乾沒完沒了的活。
實打實的這麼乾了幾天活後,夏青梅是深刻的體會到了農活的辛苦農民的不易,也深刻的意識到腳踏實地這條路有多難走。
眼下她惹事的那陣風過去,她好逸惡勞的本性也安耐不住了,搜腸刮肚想了很多穿書人士的賺錢法子,最後都因為自己不會而否決。
實在不想承認自己廢物,可廚藝醫術發明術她樣樣不通。
文科生真的很難活,她就算是去投稿也要考慮很多政治問題,就怕哪句話寫不對給自己招來一個大帽子。
夏青梅有些崩潰,前路一黑暗,每天一睜眼就是乾不完的活,甚至連個休息日都沒有。
她熬不住了,今天準備給自己請個假,她的狀態很不好,常常覺得胸悶氣短頭暈眼花,她真的怕猝死。
好不容易下工,她故意慢慢的走,特地等著隊伍後邊的謝錦華。
要說以前書裡把謝錦華描述的多麼優秀,夏青梅還沒有實感,但這麼幾天下來,在一件事情上她是真心佩服他。
一天的活乾完,所有人都灰頭土臉,她也累的跟狗一樣,回到家吃了飯倒頭就睡,第二天蓬頭垢麵的去上工,整個人彆說保持體麵,簡直可以用邋遢形容。
而每天早上看到謝錦華,他的衣服永遠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身姿挺拔如鬆沒有半分疲憊感,隻是眼底淺淡的黑眼圈透漏出他的少眠。
她甚至懷疑他屋裡藏著個田螺姑娘,每天把他收拾的光鮮亮麗,讓他鶴立雞群。
不過人怎麼還沒過來?
等了半天的夏青梅覺得奇怪,她都落後大部隊一大截了,謝錦華也該路過她了。
她轉身回頭看了看,冷不丁跟身後幾步遠的謝錦華對上視線。
她正要揚起笑臉打個招呼,卻發現謝錦華臉色一僵,看到她像是看到洪水猛獸一般,猛地扭頭轉身打斷往回走。
夏青梅見狀追了兩步,嘴裡叫著,“謝同誌!”
謝錦華腳步一頓,無奈又懊惱的閉了下眼睛。
他一早就發現夏青梅今天不對勁,白天乾活的時候就時不時的往他這看,下工之後又慢吞吞的走著,顯然在等他。
或許是上一次她伶牙俐齒的威脅給他留下了陰影,他潛意識的覺得眼前一團和氣的夏青梅比以前隻會歇斯底裡的夏青梅更難搞更麻煩。
所以在兩人對視上時,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腳步就先一步誠實的要躲開。
眼下又被叫住,他猶豫了一會兒,隻能慢慢轉過身,視線是不敢再對的,隻盯著道旁剛冒嫩芽的樹葉,神情緊繃道,“什麼事?”
夏青梅也有些尷尬,這是那次兩人不歡而散之後,第一次正式的交流。
說實話,如果不是請假的事情是謝錦華在管,她還真不想主動再找謝錦華,就怕熱臉貼冷屁股。
她笑著開口打破尷尬的氛圍,“之前在李隊長家你幫了我,我還一直沒表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