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閒適地啜飲著杯中的美酒,雲淡風輕,又冷漠無情。
“父親,您、您為何一定要對她下手?”裴璋聲音嘶啞,憤怒又無力!
裴父將杯中的酒慢慢啜飲完,才放下了酒杯,看向裴璋的視線,沒有什麼溫度。
“兒子,你現在被一個**隸影響了,父親隻是幫了你一把,幫你去掉能影響你理性的東西,你應該感謝我。”
“感謝...”裴璋無法接受,他的父親,就這樣明目張膽傷害了他在意的人,卻還要求他感激他。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你把她如何了?她現在在哪裡?”裴璋強行壓製住自己的憤怒。
這一刻,他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究竟是多麼的無能,麵對父親,他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他在元老院的那些權柄,並不是因為他自身,一切,不過是對麵這個和他血脈相連,掌控他人生的男人所安排。
裴璋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他現在隻想從父親的口中問出謝雲停的安危。
“這是你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嗎?”謝父挑剔不滿的目光落在裴璋的身上。
“對不起父親,是我情緒激動了,請您告訴,謝,她現在哪裡?”
裴璋打碎了牙隻能往肚子裡咽,他現在沒有反抗父親的資本。
“她被我派人殺了,以後,就不要惦記了,裴璋,你彆忘了,你是日後要成為執政官的人。”裴父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舉在唇邊,半是隨意,半是警告說。
裴璋如遭電擊,謝雲停,**?
幾個小時前,他和她還交尾成歡,他身上,還殘留著她的痕跡氣味,他還記得她的溫熱她的熱烈。
裴璋根本無法接受,那個女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裴璋的臉色很難看,攥緊的拳頭鬆開又攥緊,攥緊又鬆開。
“我知道了,父親。”嘶啞的聲調顫抖著。
“嗯。”
裴璋腳步虛浮,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怎麼走出謝父那裡的。
腦海中全是少女一顰一笑的模樣,那般鮮活的生命,不該就這樣被扼殺啊!
再次回到他給謝雲停安排的住處,幾個下人也許是收到了謝父那邊的指示,過來打掃。
見到裴璋一個個連忙行禮。
裴璋看著眼看就要恢複原狀的房間,被壓抑的憤怒一下子爆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