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送入洞房!”頭上頂著紅蓋頭的謝雲停被送進了婚房。
裴璋豪富,自然不可能讓兩人都成親了,還住在謝大帥府上,裴父裴母直接在北城為小兩口購置了一套最為豪華的宅子。
買的是倉促,可有錢能使鬼推磨,如今也收拾地能住人了。
謝雲停和裴璋對住處都不是挑剔的人,全程沒有絲毫的意見。
兩人各懷心思,唯有一條心思是一樣的——這宅子,反正也住不了多久,隨他們折騰吧。
近夜,裴璋敬完酒回來婚房。
不擅長飲酒的他被拉著喝了不少,麵色潮紅,顏若桃花。
裴璋進來,謝雲停正在吃東西,滿桌的珍饈,蓋頭被隨意扔在了床上,
她向來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要一起再吃點嗎?”她隨口招呼了一句。
婚禮總是繁瑣又累人的,更不要說大戶人家的婚禮,更不要說做新娘的。
謝雲停的體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體力好,也代表著她的食量不小,一整天,因為各種禮數,她基本沒吃什麼東西。
這不,這會兒才開始吃。
“我、我吃過了,不用了。”裴璋狼狽地擺了擺手。
謝雲停的態度越是這般的平常,越是讓他覺得難受。
他更想謝雲停罵他一頓,哪怕是打他一頓也好,他心裡能好過一點。
可謝雲停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過絲毫諸如憤怒、傷心、痛恨的神情。
裴璋說不吃,謝雲停就再沒理他,自己慢條斯理繼續吃。
晚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沒吃飽怎麼能行呢。
明明是屬於兩人的婚房,裴璋卻坐立難安,連房間裡的空氣,他都覺得似乎不屬於他。
謝雲停看他這副模樣煩了,將筷子放下,不耐煩甩給他一句,“老實在床上等我!”
裴璋愣了一瞬,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狂野的話,真的是出自女子之口嗎?
臉上的潮紅幾乎能滴出水來,裴璋艱難地按照謝雲停的命令,一步步、挪到了床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