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哥,你看你忙的都流汗了。”孫勝楠掏出帶著香皂味兒的手絹來,刻意壓低了身子去給江寧擦額頭上的汗水。
江寧忽然被陌生的氣息包圍了,他下意識的迅速避開。
孫勝楠沒料到江寧會躲開,手絹順勢就按在了機器的油泥裡。印著蘭花的白色手絹,瞬間染黑了。
“你乾什麼?看看你乾的好事兒!我的手絹都是油了,這還怎麼洗的出來?真是乾什麼什麼不行的廢……”
孫勝楠就要吐出廢物兩個字來的時候,突然才意識到她說錯了話,不該對江寧這麼急赤白臉的貶低,更不該在這個時候發脾氣暴露了自己。
“白費了人家一片好心嘛,寧子哥~”
江寧聽到這句發嗲的撒嬌聲,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頓時有種食人花搖著身子,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拋媚眼的驚悚感。
“你叫我江寧就好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這份冷淡分明的態度,擺明了是要跟她劃清界限。孫勝楠突然有種提著大刀砍在棉花上的無力感,還有那麼幾分慌張和不甘心。
江寧喜歡了她這麼多年,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了!
“乾嘛呀這是?你又是躲我,又是這麼見外的和我說話,寧子哥你是不是不想見我了?還是……美茹姐姐在你麵前說我什麼了?”
江寧:“她很忙,而且舌頭也沒有你這麼長。”
孫勝楠:“……”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說她是長舌婦嗎?
可惡的江寧!沒眼光的泥腿子!
“寧子哥又在取笑我了,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覺得寧子哥你人很好,是我見過所有男人當中最好的那一個。所以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美茹姐姐,她能夠跟你更親近一些。”
孫勝楠捋了捋耳邊被風吹散的碎發,露出了那雙含.滿了苦澀笑意的眼眸,白皙的小臉上也寫滿了逞強,好似在暴風雨中無人守護的飄搖小花朵,儘顯淒涼落寞。
“我也很羨慕我自己,很夠有幸遇到美茹那麼好的姑娘。”
孫勝楠:“……”
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寧子哥,你還記得這塊鏡子嗎?你送給我的那一天正好下著大雨。當時我看著你從雨中向我跑來,還從懷裡拿出來了這麵鏡子送給我當禮物,當時我的心裡暖暖的,都不覺得冷了。”
江寧:你是不覺得冷。淋雨的人是原身。他還為了給你買各種禮物,三天三夜沒合眼,搶著給人家打零工換來的。之後又淋了一場雨,幾乎去了半條命。
“我當時買它沒有彆的意思,就是為了讓你每天多照照鏡子。”
孫勝楠:為什麼聽著這句話那麼彆扭呢?好像是我想的那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