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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賈銘不再說話了,他也知道他的法子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
昨日夜裡,賈銘來找她,說自己有法子解決她的困擾。
“願聞其詳。”謝芷言說。
雖然她不認為賈銘真的能猜到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一向願意給彆人說話的機會。
“大人想要的,不過聲望罷了,咱們可以用人,將您的法子傳出去,在百姓口中傳頌,等到聖上派人來,百姓隻怕,隻知謝大人了。”
這便是賈銘的主意,在聖上派人來之前,以救世主的形象,在百姓心中立下口碑,即使最後的受益人不是她,但是最大的受益人絕對是她。
她今日也想過用這個法子的,在出門之前。
可是看著那些百姓,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生機,卻淪為隱形的政治工具,她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本心。
從一開始,她入仕,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就是想當官嗎?想體驗權利的快感嗎?
還是單純看不慣這個男尊女卑的世道呢?
不,都不是。
其實很簡單。
她隻是不想做一個沒有選擇權的傀儡罷了,不想屈人之下,不甘心為人擺布,僅此而已。
這也是她一直拒絕李懷安的原因,誠然,一開始是她先招惹他的。可是他的身份太高貴了,性格也十分強勢,她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掌控住他,能讓他為自己讓步。
哪怕是夫君,她也想要一個,真心實意認可自己的。
比如秦玉璃。
所以她放棄了這個方法,也選擇退了一步,另外想了其他方法去解決這個事情,彆的她不敢保證,但是此事一出來,她絕對可以憑借此東風,扶搖直上!
謝芷言將他捏自己太陽穴的手拉下來,哪怕是幫她摁頭,被人捏著太陽穴也總有一種危險感,她抬頭看向他,賈銘今日沒有戴麵具,臉色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還要多虧了一弦的醫術高明,幾貼藥下去,就將毒素給壓下去了。
如今的賈銘,即使容貌算不上美男子,但是身材高大,身姿頎長,彆有一番味道。
謝芷言拉下他的手,卻沒有放開,溫聲道:“身體可好些了?之前那箭傷可是致命傷,辛苦你了。”
指尖輕觸的地方,好像有一團火在燒著,連帶著胸口、心頭,都一陣陣發燙。
賈銘眼睫輕顫著不敢看她,彆過頭道:“奴、奴已經沒事了。”
獨處的書房裡好像蹭的一下,燃起了曖昧的小火花,在二人四周遊蕩著,尤其是賈銘身上,特彆明顯,帶著少年情竇初開的純然。
“沒事了就好。”謝芷言似是看出來他的緊張,鬆了手。
賈銘眸中閃過一絲失落,抿了抿唇,小火花瞬間如同被水澆滅了一般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