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突然僵硬在原地,因為包間的門,竟然不知被哪個該死的從外朝裡給鎖死了。
林驚枝嬌嫩掌心狠狠拍在門上,巴掌大的小臉上終於有慌亂閃過。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裴硯掌心用力,一下子就把她給扯進懷中。
“裴硯。”林驚枝喘息著,眼眸睜得大大的。
裴硯抿著唇沒說話,淩厲眉峰蹙起一絲。
忽然,他一口咬住林驚枝雪白圓潤的食指指尖,是用了力氣的。一下子把她咬得,眼尾溢出霧一樣的淚花來。
炙熱的唇|舌,從她白皙柔軟的側頸肌膚上滑過,他又不像是真的要吻她。
他知道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他的唇和掌心就像是綿密不絕的雨,根本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鋪天蓋地。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又撩|撥得她背脊濕透,就連那算倔強得厲害的桃花眼眸,也悄然軟了下來。
林驚枝微仰著纖細雪白的脖頸,朱唇榴齒,鼻息顫著。
起伏的胸膛內,心臟跳得一次比一次更為劇烈。
“枝枝。”
“我拿你沒了法子。”
裴硯歎息一聲,狠狠吻上林驚枝的唇,雙手托著她軟軟的身體,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
這瞬間,林驚枝失神的眼睛像盛著一汪,無與倫比的春色,雙頰潮|紅,不知何時攥著裴硯袖擺的掌心,早就被薄薄熱汗浸透。
不知過了多久,裴硯鬆開唇|舌。
他覆著薄繭的食指指尖,輕輕撫了撫,林驚枝還微微顫抖,嬌聲低吟的唇。
“我帶你回去。”裴硯伸手取下架子上掛著的披風,語調淡淡。
林驚枝喘得厲害,眼角泛紅,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裴硯用披風裹著她微微發顫的身子,抱著她大步離開。
馬車車廂裡,裴依憐白著一張小臉,拘謹坐著。
她見裴硯麵無表情抱著林驚枝跨進馬車車廂,更是渾身一震,戰戰兢兢縮在角落裡,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大哥哥。”
裴漪憐見避無可避,隻能聲音細若蚊蚋,朝裴硯喊了聲。
裴硯側眸掃了裴漪憐一眼,冷聲朝外頭吩咐:“等會兒把二姑娘送回裴家。”
“是。”
馬車在驚仙苑外停下,就在裴硯抱著林驚枝準備下車時。
裴漪憐忽然鼓足勇氣,朝裴硯道。
“大哥哥。”
“今日去看狀元郎遊街是漪憐央求嫂嫂帶著去的,並不關嫂嫂的事。”
“希望大哥哥不要責怪嫂嫂。”
說完,裴漪憐垂下了腦袋,隻覺愧疚。
裴硯準備下車的動作一頓,他終於抬眸認真瞥了裴漪憐一眼。
“我知道了。”
得到肯定回答,裴漪憐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驚仙苑西梢間主臥,裴硯輕輕把林驚枝放到榻上,解開把她裹成蟬蛹的披風。
“內外衣裳都濕了,讓孔媽媽進來伺候你換一身。”
“莫要感冒。”
裴硯伸手理了理林驚枝有些淩亂的發絲,語調溫和道。
林驚枝瞪了裴硯一眼站起身,她也不叫孔媽媽和晴山進來幫忙,而是自己從櫥櫃裡翻了乾淨衣物,走到屏風後方。
“你若累了,就先睡會兒。”
“用膳時,我再叫你。”
裴硯隔著一道薄薄的屏風,視線落在林驚枝若隱若現的美人軀體上,黑沉沉的眼底暗流洶湧。
他應是幾日未睡,清雋的眉間還攏著倦色。
林驚枝換好衣裳,從屏風另一頭走出來,她本以為回到汴京的裴硯分不出太多心思管她,所以進來就有些肆無忌憚些,沒想到她不過稍微出格些,他定能逮到她的錯處。
“主子。”雲暮恭敬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應該是有急事彙報,不然這種時候,雲暮絕不會出現在內院。
“說。”裴硯語調極冷。
“回主子。”
“大皇子方才派人來給主子遞話,說請主子今夜去瓊芳樓吃酒。”
“據屬下打聽,大皇子除了請主子外,還請了狀元郎,以及探花郎和榜眼。”
瓊芳樓這名字雖取得雅致,卻是汴京城最有名的花樓。
千金一擲,尋歡作樂的好去處。
裴硯聞言,眸色微頓,緩緩落在林驚枝身上。
外頭的事情,他並不想讓她知道太多,而且他向來潔身自好。
雲暮說話的聲音,沒有刻意壓著,林驚枝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她嬌紅的唇角翹了翹,毫不在意:“瓊芳樓是好去處。”
“既然是大皇子宴請,夫君還能拂了皇子的臉麵?”
他本不打算去的,但她既然這麼說,裴硯當即板著臉,白皙指尖輕輕敲在桌麵上。
“告訴大皇子。”
“我定準時赴宴。”
裴硯口中的話,是對雲暮說的,漆黑視線卻一瞬不瞬落在林驚枝的臉上。
林驚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