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姚氏姓姚,談家肯定是姓談,姓氏都不一樣,咋會是一家人?
“你這妮子,莫不是哄人耍的吧?”
周氏也不信,但伍氏心底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談黎她是見過的。
若說大丫扯謊,那人家談黎總不會幫著一塊扯謊?圖啥呢?
談晉到底年長,見都不信,立刻掏出一塊方方正正的牌子,“這是我們談家的信牌,上到東家下到各鋪麵掌櫃賬房人手一塊,諸位看看可曾見過?”
當下就膽子大的湊過去查驗,看了會兒,當中一位婦人就驚道:“我見過這牌子,我娘家有個親戚,他家小子就在縣城的談家酒樓做賬房,年休時回來同人顯擺過,說有了這牌子,就能在談家的產業裡互相調貨。”
“咦?他那牌子上有號數,你這咋沒有?該不會是假的吧?”
談晉笑了,“有號數的是發給各掌櫃賬房的,號數對應人,方便查賬。我是東家,自然不用被查,所以沒有號數隻有名字。”
其他人身上也有刻了自己名字的信牌,這會都掏出來看看。談黎道:“等年後叫人給你也刻一塊,到時隻要是談家產業,你想要什麼都隻管拿。”
要什麼都隻管拿。
嘖嘖,真是財大氣粗。
也有人不信的,但看到那三車箱籠,個個嘴巴都張的老大,跟在車後一塊往村尾走。
談黎他們還要趕回去吃團年飯,所以等卸完東西就要走,自然是舍不得。
談晉:“盼著年後再與表妹相見,到時我們再熱熱鬨鬨吃頓飯。”
談勳:“大旺,我給你的書你可要好好看,若有認不得的字你就圈出來,年後我再教你。”
談延也道:“要是有人欺負你們就跟我說,我給你們出氣。”
剩下談瑤談黎也是,女兒間本就易生情愫,短短一天相處下來,談黎還好些,畢竟認識時間略長,談瑤卻繃不住勁兒紅了眼,“年後你記得來找我們,或是你哪天忙完了,我們來找你,總歸要聚聚的。”
柴玉:真不必這樣,弄得好像再見無期似的。
她一一應下,等卸完了箱籠,目送人上車走遠,才有功夫應付眼下。
院外圍了不少看熱鬨的人,眼睛都粘在箱籠上,恨不得剜個洞看看裡頭裝了什麼。
柴玉卻愁,愁的很。
這麼多箱籠要往哪放?總不能都堆臥房裡?那不擠得連落腳的地兒都沒了。
還有那婢女婆子,夜裡睡哪?
周氏回家喊來了五堂叔,伍氏也回家把一家人都喊來了。
看到院外還有不少人,伍氏叉著腰攆人,“去去去,大過年的不趕緊回去忙活,站這看啥呢?”
清空了人,兩家人進了院子把門一關。
伍氏見院裡還有一老一少,嚇了一跳,道:“主子都走了,你倆咋還在這?”
柴玉壓壓手,無奈笑道:“這兩位是我外祖母給的婆子婢女,來照顧小四的。”
噢。
都送使喚人手來了,那這事就是真的了。
礙著有外人在,也不好明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