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崽子正是口欲重的時候,抓著什麼都往嘴裡塞,怕誤吞了要命,高氏又拿了過來,一股腦塞進柴玉手裡,“她小,你先替她收著。”
柴玉:莫名有種家長帶孩子拜年,得來的壓祟錢都進了家長口袋的感覺。
這滋味……怪爽的!
金瓜子銀花生個頭不大,卻都是實心的。柴玉偷偷瞧了一回,銀花生不過拇指肚那般大小,做工卻十分精致,連上頭的網狀紋路都清晰可見。
坐了半天車,老太太飲了盞茶就要回屋安歇,眾人便起身送了她出去。
談晉妻子盧氏領著一對雙胞胎兒子,文氏也拉著萱姐兒,招呼柴旺柴紅出去玩,連帶尚且聽不懂話的小四都一塊邀請了。
柴玉看了眼兩位舅舅的神色,猜測是有了柴長海的下落,不好當著他們的麵說。
遂點點頭,“對,出去玩吧,省得你倆乾坐著無趣。”
果然等人都出去了,談大爺道:“你要找的那人就在瀝水縣,說是同人合夥開了酒樓。頭先都挺好,就是年前不曉得出了什麼事,那人想退出經營,與他合夥的卻不願意放他,卡了他的銀子不給,那人一整個年都賴在那家,連門都沒出過。”
“開了酒樓?”
柴玉震驚的不是談大爺稱柴長海為那人,她震驚的是柴長海竟然與人合夥開酒樓,而原身的記憶裡,絲毫沒有關於這事的片段。
柴長海那人,雖有些機靈,人也會來事。但他一無本錢二無菜譜秘方,拿什麼與人合開酒樓?
憑他能說會道嗎?
可彆逗了,對方又不是傻子,他什麼都不出,人家憑什麼與他合開酒樓?
正想不通這事,負責找人的談二爺出聲道:“還有一事頗為奇怪,我聽散出去的人來報,說合興酒樓有幾樣菜式與咱們酒樓的很有些相似,所以昨日我專門跑了一趟,去嘗過那幾道菜,恰巧就是三妹從前愛吃的那幾道,隻是口味上略有不同。”
“竟有這事?你確定嗎?”談大爺道。
談二爺撓撓後頸窩,赧然道:“三妹有段日子迷上了那幾道菜,隔三差五就請廚子做了送來家裡。後來廚子忙碌顧不上這頭,她就叫廚子給她默了份做法,回來就跟廚娘一塊搗鼓,頭先不得要領,做出來的都給我吃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談家名下有不少酒樓,為著不讓食客覺得膩,隔兩年就要搜羅新廚子。
有人來應工,少不得要做出自己的拿手菜,請東家和掌櫃評價過才能決定是否聘用。
談二爺本人又熱衷研究新菜式,口舌功夫十分到位,他都說像,那肯定八九不離十。
柴玉聽完,內心又有了不同見解。
按她所想,柴長海或許真的不是憑借能說會道才說服對方與他合開酒樓,而是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從她娘那裡套來了方子,表麵說是做些小營生,暗地裡早就做上了大買賣。
要真是這樣,那買賣肯定不能再讓他做得痛快。
高氏也拿出當年尋訪過的地方的記錄冊,翻了幾頁,指著其中一處給柴玉看,“就是這處,當年負責打探小姑下落的人已經離世,但記錄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