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規定(2 / 2)

薄薄的玻璃與掌心貼合,最開始滲透而來的是讓人頭皮發麻的涼意。等時間稍久,不知是肌膚適應了玻璃的冷淡,還是玻璃被肌膚所溫暖——總而言之,就變得暖融融了。

煉獄杏壽郎:“鳴花和灶門少年關係不錯嗎?那是個不錯的孩子!”

“我在京極屋工作時,炭治郎

、伊之助還有善逸偶爾會來拜訪。”提到有關京極屋的事情,少女明顯有些情緒低落,“他們都是很好的孩子。”

“雖然炭治郎學習的是水呼吸,”煉獄曲了曲手指,仿佛穿過了鳴花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可總覺得,這孩子長了一張寫著‘炎呼吸の大才’的臉呢!”

羽二重鳴花的思維被帶偏,忍不住笑出聲:所謂‘炎呼吸の大才’是什麼樣的臉啊!

“唔姆!總而言之,我想試著邀請他做我的繼

子!”煉獄摸了摸下巴,給未婚妻認真地分析,“富岡好像也很屬意他,但我是不會輸的!鳴花會幫我嗎!”

“哎?”鳴花呆了呆,“我、我能幫上忙嗎?”

“毫無疑問!”煉獄理所當然道,“富岡是灶門的直係師兄,勸說方麵有優勢;而我有鳴花——‘身為恩人的姐姐的丈夫’,聽起來不是很有說服力嗎!”

羽二重鳴花害羞:“這樣啊……”

哎呀。是聽起來有點樸實的情話呢。

“另外兩個孩子也很優秀,”煉獄興致勃勃地靠近窗台,“但他們很適合正在學習的呼吸法……啊,嘴平好像獨創了一門‘獸之呼吸’!真是了不起的孩子!”

說到熟悉的少年們,鳴花忍不住話多了些:“伊之助他啊,就像山上的小野豬一樣,整天橫衝直撞。”

煉獄杏壽郎:“嗯!聽起來很有朝氣!”

眉眼嫻雅的少女趴在窗台上,漆黑如點墨的眼眸微垂,語氣輕軟地說著那幾個孩子的事情。

因為一隻手要貼在玻璃上,鳴花下意識地貼近窗戶;而從煉獄的角度往下看,鳴花軟軟的鼻尖正乖巧地靠在他胸口的位置。

鳴花的個子……還要再矮一點吧?煉獄走神想道:我的下巴似乎剛好能放在她頭頂上。

不喜歡用發油、香膏之類的東西,頭發卻總是有淡淡的香味呢。煉獄的思緒越走越遠:與其說是頭發的香味,不如說,整個人身上都有淡淡的——

“……煉獄先生!”鳴花好笑地敲了敲玻璃:提問的家夥為什麼在明目張膽走神啊!

“抱歉,”眼眸明亮的青年笑著道歉,“因為鳴花一直在說彆的男人的事,不小心就生氣了。”

……你為什麼總說這種讓人害羞的話!鳴花氣惱地瞪他:“怎、怎麼能怪我啦!”

煉獄杏壽郎:“唔姆!當然是我的錯!”

啊啊啊——這不是更讓人害羞了嗎!鳴花捂著臉趴在窗台上。

“鳴花小姐、鳴花小姐,”蝶屋的女孩在門口小聲提醒,“有人來了哦!”

“我聽到啦,謝謝小菜穗!”鳴花趕緊起身回應對方。

那,我,走,啦。窗外的煉獄沒有多做停留,無聲地道彆:明,天,見。

‘明天見’啊……聽起來真不錯。鳴花向他揮手。

雖然當初約定的是作為‘危險觀察對象’,但事實上,蝶屋對羽二重鳴花的管理十分寬鬆。

三餐定時,隔日檢查,不禁止她和彆人的交流;默許任務歸來的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拜訪,甚至不排斥蝶屋的女孩子們偶爾和她湊在一起玩鬨。

可以說,除了‘外出禁止’和‘煉獄禁止’兩條規定外,鳴花和普通病人沒什麼差彆——當然,‘煉獄禁止’這條形同虛設。

“鳴花小姐,日安。”霜花般端莊的美人頷首。

“天音夫人,日安。”剛剛還在違規的邊界線橫跳,現在就見到當家夫人,鳴花萬分羞愧,“請、請問有什麼事嗎?”

“說來慚愧。”天音目光柔和,“這些天來,我們已經儘量調動有空閒的劍士,拜托他們尋找宅邸內的血紋……卻隻找出不到十處。”

“這樣,我看看。”鳴花二話不說虛握右手.

然後半晌說不出話來。

天音從她的臉上看

出了答案:“……不愧是父親大人。”

“雄次,咳,前當家太能藏了。”鳴花扶額,“我粗略算了算,應該有五十個左右。”

這也是她之前單打獨鬥演全場的信心來源——整個產屋敷宅,遍地琵琶血紋。

“那麼,不知鳴花小姐近幾日有無空閒?”天音循序漸進,“如果時間方便,能否伸以援手?”

很好。‘外出禁止’這條也沒了。

鳴花果斷答應:“不勝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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