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悲傷的味道。炭治郎沒有細問,隻是溫和地拍了拍他的頭。
另一邊,準備開工的鳴花被突然到訪的未婚夫嚇了一跳。
“你怎麼來了?”鳴花在女孩們打趣的目光中拉走煉獄,“路上沒出事吧?身體還好嗎?”
青年穿著簡單的灰藍色條紋小袖,金紅色長發披散,順從地被鳴花拉到休息室。煉獄自然地找地方坐下,坦蕩而稀奇地打量窄小的休息室。
“請喝茶。”鳴花把托盤放在不速之客麵前。
“因為鳴花沒有帶晚餐出門,”煉獄杏壽郎放下便當,把它輕輕推向少女,“現在吃吧。”
儘管想說京極屋提供不錯的夥食,但……鳴花選擇拿起便當盒,小聲道謝:“麻煩你了。”
被道謝的青年頓時顯露出很高興的模樣,盤著腿看向鳴花:“鳴花在京極
屋工作嗎?很厲害!”
羽二重鳴花窘迫:“抱歉,我隻會這個,所以……”
“沒什麼值得道歉的!”煉獄杏壽郎讚揚,“有一技之長、憑自己的力量活在世上,就是很厲害的事!京極屋我曾經來過,有了不得的舞伎小姐呢!”
“是、是嗎,”鳴花結結巴巴接話,“小澄、小澄的確很厲害!”
——‘花街第一舞伎’這個名號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啊,”煉獄似乎突
然想到什麼,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來花街的目的不是為了,咳;我隻是喜歡看歌舞伎表演而已。任務結束、彼此有空閒時,會約朋友一起來。”
我倒沒懷疑這個。您一身正氣。鳴花默默吃飯:就算真的來尋.花.問.柳,對男人們而言,也是稀鬆平常、不值一提的事。
“對妻子忠誠是煉獄家的家訓。”青年冷不丁補充,目光灼灼,“母親去世後,父親也一直沒有續娶。”
嗚哇……簡直像在對我承諾忠心不二。鳴花更結巴了:“那、那很好……”
安靜地盯著羞赧的鳴花看了一會,煉獄杏壽郎再次笑起來。青年沒有氣勢十足地繼續進攻,還貼心地轉開視線,讓她不必太緊張:“真熱鬨啊。”
羽二重鳴花鬆了一口氣:“客人陸續來了。煉獄先生等會離開時小心些,有太早喝得醉醺醺的客人會故意糾纏找事。”
倒不是擔心你。主要擔心運氣不好撞上去的客人。
煉獄杏壽郎:“鳴花沒關係嗎?”
“我會提前一點到,延後一點走,”鳴花解釋,“早上的工作不多,新來的孩子們大多在下午上課。”
“鳴花一直都很努力啊。”煉獄單手撐在榻榻米上,探身摸了摸鳴花的腦袋,“辛苦、辛苦。”
嘴裡還塞著半個丸子的少女呆了呆,大概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就像小鬆鼠般傻乎乎又嚼了兩下,才遲鈍地低下頭,開始臉紅:“哦……”
“啊,三味線。”煉獄拿起倒在一旁的樂器,做彈撥的姿勢,“母親有段時間熱衷於此,卻怎麼也學不好,對著我們發了許久的苦悶。”
“這個,很難。”鳴花放下飯盒,擺出抱著三味線的姿勢,“隻有三根線,要花很長的時間學會控製力道,才能彈出好聽的樂曲。”
“不過,”鳴花偏頭,回憶教導‘善子’的過程,“有優秀音感的孩子,學起來會很輕鬆。”
煉獄杏壽郎點頭:“唔姆,果然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
“煉獄先生喜歡,我下次可以彈給你聽。”鳴女開心,“大部分樂器我都會,最擅長琵琶。比不上小澄的名氣,在花街中也是好評頗高的琴師。”
“太榮幸了!”煉獄也高興起來,“沒幫上什麼忙,還能聽到鳴花的演奏作為招待,想想還真讓人無地自容啊!”
……在讓人害羞這方麵,您可真是天賦異稟。
鳴花羞赧:“隻是、很普通的曲子哦?”
等鳴花吃完飯,青年沒有多做停留,提著空空的飯盒起身告辭:“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去門口。”鳴花跟著起身。
儘管是花街數一數二的花樓,但京極屋的麵積並不大。兩人並肩走在空無一人的後院,身後是鶯歌燕舞與燈火通明。冷清與繁華分離交融,恍若隔世。
“路上小心。”換上花哨和服的
少女順開臉側飛舞的碎發,“不必擔心我。”
煉獄並未出聲回應,隻是衝著鳴花燦然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一半落在黑夜中,一半映在燈火裡。
青年垂在肩頭的長發盛滿月光,似柔情、似火焰,似安靜又似熱烈——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被包含在煉獄杏壽郎溫和的目光中,又不講理地投在鳴花心口。
“煉獄先生,”琴師少女緩緩開口,“你……”
“想回鬼殺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