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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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老爺早被侍衛晾得不忿,上來就要戳首領的眼珠大嗬:“你小子有沒有眼力見兒啊!放著咱們墨川大家不聞不問,倒讓這毛頭小兒駕著馬車往裡頭進。活了大半輩子,老子沒見過哪個大州這麼沒規矩,也就你們——”

也就你們步溪,獸性難移、野調無腔!

諸如此類的話,寧佳與從七歲聽到十七歲,做夢都能倒背如流。

為免侍衛與墨川大家動武平添麻煩,她掀起窗幔,打斷道:“怎麼回事?”

不待旁人應答,另一位老爺更是不怕死,嘬著腮道:“咿喲嗬,我道如何呢。原是往上邊獻美人兒的馬車啊,無怪能暢通無阻哦!”

誰想寧佳與開口一攔反而完蛋。

左右數名侍衛齊齊亮刃,首領則出劍直指至那老爺腹部半寸之外。白歌還嫌不夠亂,也將寒芒橫於其人頸間,令之冷汗直流、動彈不得。

“大膽!”首領厲聲道,“步溪世子妃豈容你信口胡謅?我看你不想活了!”

其餘幾位老爺驚得連連退步,仆役們更是“撲通”跪磕疙疙瘩瘩的地磚。

話音未落,寧展坐在寧佳與對麵嗤笑。

寧佳與遮嚴窗幔,輕聲對外道:“白歌,我們先走,彆惹事。”

白歌麻利收回長劍,目光亦然陰沉。也就是他,方才接得住寧佳與輕飄飄的一聲勸。

首領不明所以,可白公子都二話不說罷了手,哪裡還有他呼喝的份兒?他收劍抬掌,左右悻悻遵從。

家中視若至寶的子孫畢竟落得個慘死他鄉的下場,七位老爺提著幾兩碎膽而來,既然鬨到了步溪王宮,難道還怕什麼嗎?

有墨川撐腰,步溪世子尚能壓他們一頭,世子妃算個屁!相互間眼神一對,直截伸手去扒聽雪篷車。

白歌將鬱氣悉數揮入馬鞭,驟然疾馳,任由後邊的大肚子撲空,摔得四仰八叉。

好在,周連碾著碎步趕來,忙招呼眾內侍把叫苦連天的幾位大爺扶起。

侍衛首領見狀滿臉不爽,昂首正了腰帶,領著手下揚長離去,爛攤子自然丟給“精明能乾”的周大公公。

白歌再度將篷車驅得骨騰肉飛,輿內這二位業已司空見慣。

寧佳與隨意往嘴裡放了顆含桃,卻沒咬下去。

瞧她這副彆扭模樣,寧展更覺好笑,原本緊繃的思緒跟著活絡了些。

“世子妃?”他打趣道,“誰給你定的娃娃親。”

寧展明知此事八字不見一撇,偏要跟著旁人犯貧,幼稚又討打。寧佳與兩眼一翻,似是自嘲:“我這六七歲沒了爹娘的,上哪兒定娃娃親?”

寧展吃多了她楚楚惹憐的老一套,不如當初在寧府時那麼好糊弄了。

他微微眯眼,猜測道:“莫非又是你師父拍的板?他老人家還真是愛和晚輩作對啊。”

寧佳與聽得雲裡霧裡,先替師父申辯:“行刺乃我一人作為,與師父無關。”

她嚼碎嘴裡的含桃,再狐疑:“況且,定在下的親,與元公子何乾?”

寧展笑微微地與她繞起了彎子,故弄玄虛:“待鄙人改日登門拜訪你師父,便知此事與我何乾了。”

他忽然留意到寧佳與腰間彆著個極眼熟的冊子,恍然問:“對了,景兄怎的沒追來?”

今日這場硬仗,或能讓求知若渴的景以承領略諸多前所未聞之況,他竟舍得不來?

寧佳與笑得無奈,抽出小冊及狼毫朝寧展揮了揮。

“喏,介(這)也算來惹(了)罷?”

她含著果核,有些口齒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