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熏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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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苟延殘息。後來,被那七位錦衣華服的貴公子毀了?”寧佳與道出今日最後一問,也得到了答案。

她話音未落,楚珂身後的雀尾徐徐顯現。

藏了十天的紙沒能包住火,楚珂心道——好像失敗了,衛子昀。

“多謝,楚珂姑娘。”寧佳與頷首,而後抽扇起身,走向寧展。她不忍再看癱坐原地的楚珂,遂扯動寧展的袖袍,輕聲道:“走罷。”

寧展本一心端量楚珂的反應,不想寧佳與忽又靠近。廊上火把暗了,他方才想起應聲:“好。”

兩人走出大獄並未草草離開,而是由司獄一路領向大理寺卿的文房。

秉承“恩師知曉後定會有所嘉許”的信念,小司獄自作主張開了文房銅鎖,還領到了令人又驚又喜的賞錢,說是犒勞他恪儘職守,下回還尋他引路!

捧著比他仨月俸銀還多的賞錢,小司獄笑開了花,手上拜著,嘴裡謝著,心中還想諸如此般的大善人可否多來幾位?

司獄臨走前替兩位貴人亮好了燈燭,甚且連寺卿大人珍藏在案的名貴熏香都給他們點了兩爐子。

隻是這逐漸濃鬱的香澤,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之意。

兩人察覺不妙,各自揉了揉鼻尖,仿若能將那意味不明的香澤抹去。

“咳......”寧展手中理著農夫鬥殺案的供詞,故作泰然,“看來對於案發前昔的事,並無一人願意交代,包括集鎮的鄉民。”

寧佳與聞言憶起晚間陳氏夫婦漏洞百出的口述,忍俊不禁:“陳伯伯他們不是說了嘛,先是‘錦衣華服的貴公子’,再是‘酒家中並無旁人’。嗤......酒家掌櫃尚不省人事,在地裡乾活的他們又從何得知。”

見她好容易能鬆快一會兒,寧展抿了抿嘴,將那句“酒家裡亦有你的青哥哥在場”咽回肚子裡。

青竹閣眾人雖比不得聽雪閣步履如影,但快在通風報信之迅速。

個中細節,旁人不清楚,寧展卻清楚。

案發當日,城中的青竹隱士趕到步溪集鎮時,恰逢步千弈自酒館二層悄然離去。待他們扮作看客入店,即見掌櫃早已暈厥倒地,衛子昀手握的刀猶在淌血。

集鎮地廣人稀,直至青竹隱士撤退,立於酒家數十步開外處尖叫的鄉民也僅寥寥二三。

除步千弈外,還真教陳氏蒙準了,其間的確再無旁人入店。

此後,田陌與城街的百步裡巷由趕來的巡衛及時圍起。便是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的駭人故事,亦未曾提及七位公子的身份。

依著鄉民的供詞和說法,本不該知曉那“錦衣華服”才是。

寧展低下頭,平和道:“嗯,證明他們先前便見過那七位墨川大家的公子。”

“元公子以為,這兩撥人是何時打的照麵?”言語間,寧佳與不禁想起那株命若懸絲的枯樹。

假使不出意外,衛子昀家中那株移栽的香樟,大抵還能靠著他各式各樣的補救法子再活個三年五載。而寧佳與一番試探,卻發現此樹竟不如無根木雕有活力,十有八九任人以外力狠狠摧殘過。

“當日。”寧展抬眸,正色道,“那七人抵達步溪集鎮的當日。想必鬨出了不小動靜,故鄰舍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