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的同學認識她姐姐。
春蘭跺著腳道:“咋的,你稀罕啊!不吃了,我出去下館子去。”
她從齊一舟那弄來的錢,一部分折騰衣裳,還有些送的點禮物給幾個老師,至於簟村那幾天的舊事,早被她拋之腦後。
蘇老師說了,已經給她推薦去讀師範,讀師範不要錢,將來還包分配工作。等將來出人頭地,誰還會翻她這些舊賬。
林悅跟秀蘭看過林生後直奔醫院,鄉醫院規模不大,做點常規檢查又拿了些清洗的藥,林悅又去買了些紐扣扯了點布匹,兩人趕回公安局時林花已經套好驢車,她雙眼紅腫。
三人緊趕慢趕在天黑前趕回簟村。
林悅洗了個溫水澡,坐在油燈下畫衣樣,齊一舟站在窗戶外道:“彆畫了,傷眼睛。”
“齊一舟,你鄉裡那套房子要收拾嗎?”
“咋了,你去看了?”
“沒呢,就是覺得空了挺可惜的。”
“過段時間我去打掃一下,再看著添點東西。”
林悅抬頭看向齊一舟,見他目光灼灼盯著她瞧:“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過幾日我要送彩禮來。”
林悅一愣,想起兩人婚期在即,她臉頰緋紅低頭應了聲知道。
“婚書?”
齊一舟壓低了嗓子半是哄著半是委屈地道:“你還未給我婚書,那可是壓喜蛋的。”
“我這就拿給你。”
林悅手忙腳亂在抽屜裡一通翻找,大紅綢布包裹著的婚書赫然在最裡層。林悅一把抓出來,作勢要塞給齊一舟。
他往後一躲,指了指婚書。
“你還沒簽。”
“簽了。”
林悅再次將婚書塞出窗戶,當著齊一舟的麵關上窗戶。
“咚咚。”
木質窗戶傳來兩聲敲擊。
齊一舟指著婚書上的名字。
悅而非月?
林悅沒有解釋,次日方梅問起她就解釋說悅字好聽。
方梅並未疑心。
這日吃過午飯,齊一舟陪著省裡下來的考察組進山,難得沒有落雨,林悅在院子裡支著竹竿把連日陰乾的衣服拿出來見見風。
她打算收拾完去找秀蘭嫂嫂。
大丫拉著二弟進門,說小弟鬨人怎麼哭都不歇。算算時間也是二月鬨,林悅想著去給秀蘭幫幫忙。
周月鳳壓著挎包衝進門,不由分說端起桌上茶水一飲而儘。
“林悅,大事不好了!省裡有人下來找齊一舟,人都到了齊家村,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省裡?齊一舟不是帶人進山了嗎?”
“不是那些人,說是個什麼外國語教授,咱們鄉長陪著呢。你去看看吧,彆有什麼事。”
聽說是個教授,林悅大概猜出來是齊一舟的大姨,沒想到她們還真來林原了。齊一舟這次進山少說也要兩三天功夫。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