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裡行間都是一句話:遇到齊一舟那是她上輩子燒高香攢的福氣!
林悅想起上輩子她陪同學去廟裡求姻緣,與她一般年紀的同學在菩薩麵前頭如搗蒜,羅列個一二三四五六七說自己非什麼樣的男人不嫁,她在旁聽來覺得好笑,有些人迎麵一眼就是千絲萬縷的牽絆。
可她哪裡知道何時何地遇見那麼一個人。
“你在想什麼?”
“齊一舟,我說假如,那天山神什麼也沒說,你還會跟我結婚嗎?”
林悅終於問出心中疑惑。
“不會。”齊一舟神色如常地開口:“那條蛇很毒。”
林悅:……
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再次追問:“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活下來之後呢,沒有山神的話,你會不會……”
“這個如果不成立。那條蛇咬一口,毒液進入心臟你就會死。”
齊一舟有些不解,他不明白林悅一直糾結這個點是何意。
“我說假如,假如,假如我活著的話,沒有山神的指示,你跟我……”
“我們定過親,雖說現在主張婚姻自由,但我們還是會結婚。”
齊一舟說完走到林悅身旁。他身上穿著整日穿的大褂,昨晚在山上被樹枝劃破好幾個口子,如今風一吹露出裡麵結實的肌肉。林悅移開眼睛,她原本是想他回家泡個熱水澡,再把她做好的衣服拿出來,哪知道他忽然提議去看房子。
“為什麼?”
林悅自覺今天犟種附身,她真是軸成一根筋,非要問出那個她想聽到的答案為止。
“就因為定過親,所以不管怎樣我們都會結婚?還是你想跟我過一輩子才結婚?”
話說到這裡,齊一舟恍然大悟,他壓低聲音道:“你今天是怎麼了,這是什麼話,我是要跟你過一輩子才定的親啊?這事非要分先後嗎?”
林悅一時語塞。
心裡卻氣得不行,嘴巴也不饒人地罵道:“禽獸!”
頭回見麵,原主還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見一麵就要跟人家過一輩子。這是現在,換做林悅那時候,先抓起來關個幾年再說。
林悅罵罵咧咧轉身往回走。
齊一舟茫然無措完全不知道發生何事。
等晚上方梅回來,家裡隻有林悅便問:“齊一舟人呢?”
“不知道!”
林悅在窗戶邊做衣服,縫紉機踩得飛快。方梅走過去小聲問:“去接大丫沒?”
“嗯。”
林悅的聲音悶悶地,直到齊一舟將大丫和二弟從堂嫂家接回,她也沒從房間出來,她給大丫和二弟各做了身衣裳,把兩人叫進房間試穿。雨季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即便像今天這樣沒有落雨,四周都是濕氣。她在屋子裡生了爐火,小土灶隻有巴掌大,溫度不高卻足以讓屋子乾爽。
大丫跟二弟滿頭滿腦的汗水,林悅舉著新衣服實在套不下去,便讓大丫帶著二弟去衝洗乾淨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