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就吃!管我什麼事!”
“姐,我想養一隻……”
林生雙手合十一臉祈求。他上次進山下籠子用的都是活扣,他想捉幾隻活的,聽人家說兔子好養活得很,兔子毛比棉花還暖和,兔肉還可以吃,一年能幾窩幾窩地不停下崽……
他想弄點錢。
等林悅出嫁的時候,他也能給她添些嫁妝。
林悅見他可憐巴巴,反問道:“你要你哥能不給你?”
“不一樣,都是小姑娘要,我開不了口。姐,你幫我要兩隻,求求你了。”
“還要兩隻?一隻不夠你吃嗎?”
林悅嘴上說著,腳步卻向前邁去,她是好奇被一群小姑娘圍著的齊一舟會是什麼模樣。她甚至壞心眼地想到,若是叫她看見什麼不該看的,自己也好當眾下下他的威風!
林悅腦補一番齊一舟站在花叢中招蜂引蝶的模樣,那張萬年老木樁似的臉上眉眼含春……
嘖嘖,過癮!
她臉上掛著笑,腳步也輕快起來。不知怎地,一旁的林生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全身……
齊一舟跟著林海今天主要是把地上的榆樹根挖出來,方便在雨季時開溝培田,這片新砍伐出來的土地還來得及完成一季莊稼的播種。這些樹林有的上百年,有的甚至數百年,它們長久地駐足原地俯瞰著這片肥沃的土地,四季輪換星轉鬥移,卻從未想過忽然衝進來一群陌生人,高舉著斧頭將它們推倒在地。
它們雖然倒了,根係卻深埋土壤的每個角落,也許等待時機再次破土而出。
林悅還沒走近就看見齊一舟。
他很高,身形又挺拔,加上圍在旁邊的都是孩子居多,越發顯得他山一般的身量。
林悅回頭瞪了林生一眼,齊一舟已經看見他們,邁著步子朝這邊走來,身後跟著一串小孩兒。
他將手裡的草帽遞到林悅麵前,裡麵六隻毛發如雪的小兔子擠在一處,瞪大著驚恐的眼睛四處張望著。有小孩兒跑來跳著腳打量,齊一舟就彎下點腰口中說道:“隻許看不許摸,都是她的。”
他看了眼林悅。
“我才不要。再說你把窩端了,母兔子回來看不見孩子多著急!”
林悅承認自己有點聖母婊,畢竟上回烤兔兔時,她也沒少吃……
齊一舟聞言一愣,顯然在一個獵人眼裡,這些剛斷奶的兔子不過是囊中的獵物,至於母兔子著不著急,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疇。
齊一舟沒有說話,他盯著草帽裡的小白兔。
林悅可算逮著機會,雙手叉腰地道:“再說,這些也該是林場的,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了?傳揚出去,彆人怎麼想我?我看,你根本就是仗勢欺人,不,仗勢欺兔!”
“姐……”林生在旁小聲道:“母兔子早跑了,剛才要不是一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