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附近就有一家銀行。
本來想著在打發完相親對象後好好睡一覺,可好好的計劃卻因為一個意外被全部打亂。
反正都出門了,舒尋想著順路去店裡看看,簡單收拾一下。
舒尋在銀行辦完轉賬,給【汪】發去回執單照片,讓他看下是否到賬,可等了半天也沒有收到回複。
估計是在忙。
她暫且將這事放下,開車去了花店。
還沒到近前,舒尋就看見白子秋那家私房菜館門口被黃色警戒線圍了起來,穿著黑色工作服的保安守在附近,將想要靠近的路人勸走。
不僅如此,她的花店,好像也被擅自納入到管理範圍內了。
舒尋向左側看了看,發現常用的停車位空置著,正要停車時,一個保安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抬手重重兩下砸在車窗上,語氣算不上友善,“這邊有劇組拍攝,到彆的地方停車去。”
見舒尋沒有動作,中年男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開始趕人,“想追星去對麵,彆在這裡賴著耽誤我們工作。”
舒尋莫名其妙地瞥了對方一眼,手牢牢握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除了白子秋隨口說過以外,壓根沒有人提前通知過她這件事情。
她將車窗向下搖出一小條縫隙,手指向花店招牌,“這是我的店,我現在要進去。”
不能沒開門就默認店裡沒人會來吧?
而且,這種頤指氣使的態度,讓人莫名火大。
“誰知道是不是你找的借口,去去去,彆在這礙事!”
說罷,男人還上手扒在車窗縫隙處,右手用力試圖越過玻璃窗的阻礙,一邊動手還一邊罵罵咧咧地衝舒尋狂吼。
見此情景,舒尋解開安全帶,快速挪動至副駕駛的位置上,打開手機撥號界麵,準備報警。
沒有跟無賴講道理的必要,直接找警察過來就好。
男人罵了半天,但無奈舒尋就是不搭茬,在看見女生低頭看手機後,他音調倏地拔高,罵道:“哪來的死娘們在這找事,我跟你說,你彆給臉不要臉!”
“自己沒臉的人還給彆人臉,恬不知恥,世紀奇觀。”
舒尋手放在撥號鍵上,衝男人露出一個微笑,“但願你等會還能這麼囂張。”
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掛著工作證的女生突然從男人身後躥出,一掌拍在了他肩上。
“誒!你一個臨時工,彆敗壞我們劇組名聲啊!”
女生衝身後站著的其他保安揮了揮手,“把人帶走,彆在這丟人現眼。”
男人聲音太大,吸引了不少路人目光,拿著手機錄像的更是不在少數。
在鬨市區拍攝,最怕惹出什麼劇組橫行霸道的醜聞,對後續劇宣不利,為了和男人徹底劃清界線,女生特地叮囑保安們要將人“扭送走”。
舒尋靜靜看了半晌,放棄了報警的想法。
已經內部肅清敗類,就不用麻煩警察叔叔跑一趟了。
女生轉頭對舒尋露出燦爛笑容,在了解事情經過後給出了解決方案。
“我們是臨時決定來九溪拍攝的,嫌麻煩就在當地找了幾個安保維持拍攝秩序,沒成想招到個素質不過關的。”
“不過也怪我們,傍晚拉線的時候看花店沒開門,以為是長期沒人來的空店,就......”
“抱歉,抱歉,真的不好意思,您車停這就可以。”
女生態度誠懇,舒尋也不是得理不讓人的人,客套幾句後進了花店內。
“你認識?”
餘岩嘴上叼著根煙,雙眼望向窗外,這家菜館有一麵很大的落地窗,他坐著的位置,恰巧能看見店外剛剛發生的紛爭。
他將煙懟在一旁的煙灰缸裡,在拍攝間隙和宋澤桉說起了話。
宋澤桉是來他這客串的,戲份不多,一個多小時就完成了拍攝。
這人本不想多呆,但不知為何,走到一半又突然坐了回來,然後便心不在焉地盯著監視器畫麵。
看似是在好心指導拍攝,實際上眼神卻一直在店外方向遊離。
在聽到外麵有人爭吵時,這祖宗第一時間想衝出門外幫忙,得虧被他攔了下來,不然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動。
“不認識。”
宋澤桉不鹹不淡地說道:“日行一善。”
“您是雷鋒啊。”餘岩調侃了一句,心裡默默說了句我信你個鬼,眼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