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衍淡淡一笑,順著烏斯藏的話題說了下去:“杜弦也真是糊塗了,這方子既然是烏斯藏那邊的,他要是想尋,應該往邊塞那邊去找找的。本王記得,杜予添接手華陽軍營之前,邊塞華陽之地,都是杜弦所控呢!那一塊雖地處荒漠,卻距離烏斯藏不遠呢!”
“是不遠。但老爺是在邊塞那邊回來之後,才舊疾慢慢複發的。後來,也就不曾再去過邊塞之地了。”
“哦!杜弦是什麼時候回京的?”
“這個不知,我是做下人的,老爺的事不大好過問。更何況,時間也過去這樣久了。”
溫衍深深地看著賈馳,過了好一會兒,才端起茶盞,緩緩地道:“給本王方子的那個藏醫說,有些病症跟環境,氣候,和飲食有關。而藥方子開了,會根據離開所在環境的時長,有不一樣的用量。”
賈馳一愣,重新看了一眼手裡的藥方子,可那上麵隻寫著藥材和用量,其他並沒有多餘的筆墨。
隻聽見溫衍繼續道:“那藏醫再三叮囑本王,這些藥材都跟烏斯藏以及邊塞之地有關,因而也要看一看所用方子之人,是否去過那邊,以及去了那邊待過多久。本王記得,杜弦所掌的華陽軍營駐守邊塞時間並不長。”
這麼一說,賈馳趕緊道:“老爺在邊塞之地雖不固定,但那一大片都是他駐守的……前後大概也有近十年了。”
溫衍忽而對他認真道:“你要記住,這藥方子也要看他從邊塞回來多久。如果回來隻有一年以內,或五年以上,隻需這方子上的用量一半就好。但如果杜弦回來有三年……”
賈馳抬起頭來瞧他。
溫衍微微一笑:“三年之期,所需用量是要雙倍劑量。同時,還需一味酥油來做藥引。酥油雖是烏斯藏那邊的尋常食物,但對我們這邊來說,卻是稍有。這一點,你回去後,切莫忘記了。”
“謝殿下提醒。”
待賈馳離開後,溫衍叮囑江平:“派人盯緊了杜府,若是他府上有人出來尋酥油,立即回報!”
“是!”
“不用這麼麻煩了。”江平剛一離開,當整個密室裡隻剩下溫衍和蘇沐瑤兩人時,蘇沐瑤從屏風後頭走出來,她的雙眼出神地說了這麼一句。
“瑤兒,杜弦是何時回京這件事非常重要,我最近一直都在查。不知為何,他所有的卷宗裡,根本沒有登記過這一訊息。他如果三年前就在邊塞,那……”
“杜伯伯是在塔城大火之後回京的。”蘇沐瑤斬釘截鐵地說。
可她的聲音微啞,顫抖。好不容易恢複了平靜的雙眸突然泛紅,似是在胸口隱著莫大的傷痛。
“你知道?”溫衍著實意外。
蘇沐瑤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