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收斂了神色:“我知道了。”
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柳讀出了幸村話語中的潛在含義,就真田平時表現出來的性格,穩重之餘卻又帶著莽撞,堅定之餘又帶著固執。
彆人撞南牆頭出血了就會停止,而強大的意誌力卻會讓真田撞得比旁人更久,才後知後覺這條道路行不通。
就像柳猜測的那樣,真田被對麵兩名希臘的對手一球砸在肩膀上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直到不斷有網球,刁鑽地從各個方向飛過來,擊中同樣的位置,那處的疼痛也突然變得難以忍耐起來。
“處刑”的確殘忍,真田一直有所耳聞,昨天也被柳灌輸了很多資料,但這是他第一次麵對。
“喂,黑麵小哥,你沒事吧?!”小金急急忙忙地跑到真田旁邊。
雖然他們昨天合夥訓練的時候小哥很凶,還一直在限製他的行動,但小金是一隻善良的小金,他是不會棄小哥於不顧的!
“沒事。”真田左手扶了扶右肩膀,眉心不自覺擰了擰,剛剛那一球很重,是奔著讓他無法打球的願景打過來的。但真田躲得及時,卸了部分力量。
“他們太討厭了。”小金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那頭紅發被他扯的亂七八糟,甚至有兩根飄飄揚揚落在球場上。
他討厭這種網球,網球就應該是
技巧和身體素質的比拚,就算會有人在打網球時使用計謀,也和這種形式完全不同。
一種是強化自身後,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而另一種卻是通過打敗對方,來贏得比賽勝利。
看起來沒多大區彆,但注重自身和研究如何讓對手更痛苦,這兩種從根本上來說就是截然不同的!
“網球本身就允許各種各樣的方式。”真田冷酷地說道。
他發現自己是對麵針對的對象,或許是因為小金看上去太像孩子了,那兩名希臘隊的成員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不過這樣也好。真田想,他們是來贏得比賽的,如果將注意力拉在自己身上,然後讓小金去偷塔……
他轉頭看了一眼小金,發現對方還在扯著那頭雜毛,嘴巴撅得老高,在原地焦慮地轉來轉去。
過了兩秒,小金的眼睛變成了蚊香眼:“黑臉小哥,我好像有點暈。”
真田:“……”騰不出力氣罵人。
菅野同樣感到了焦慮,每一次有前輩在網球場受傷時,他都會想這是正常且很難避免的情況。
現階段的網球就是帶有暴力作風,精神力的出現更是讓這種運動的危險提高了一個等級。
然而還是不行,從剛開始情緒隻為吠舞羅波動的小孩,變成了開始為全集訓營操心的菅野小媽媽桑(開玩笑)。
菅野總是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有權利保護所有前輩,又希望前輩們自由野蠻生長,受傷過後變成一隻新的前輩。
這些想法無論是勸說自己也好,還是真心如此也好,都是不包括立海大成員的。
吠舞羅敲開了他周身的蛋殼,網球讓他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而立海大則是讓這個世界抹了一層甜甜的蜂蜜。
就像那次看到丸井前輩受傷一樣,現在看到真田副部長受傷,他也感到了從心底升上來的怒火。
這種憤怒對他而言已經不是新鮮的情感了,他覺得不開心,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