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有些看不下去,關東大賽第二輪抽簽的地點,是在比賽還沒有開始之前就確定的。
估計認為冰帝不可能在第一輪就淘汰,所以將第二輪的抽簽地點設置在了冰帝。
這一安排對他們來說糟點很多,大概不會有學校喜歡這種,無法參與比賽,還要被迫作為後勤的感覺。
“歡迎乘坐本大爺的公交車,接下來你們將前往的地點是冰帝學園。”
“先由本大爺為你們介紹一下冰帝學園的曆史……”
立海大幾人一上車,自動播放的廣播就開始循環播放跡部景吾的聲音。
這道聲音高貴優雅,充滿著君臨天下的氣勢,然而不是誰都能忍受,一路上與這道華麗的聲音相伴。
“救命!”丸井死死扒拉著桑原,甚至想跳窗而出。“這就是跡部想出來的懲罰嗎?”
對他們這些成功進入第二輪比賽學校的懲罰,何其殘忍?
這絕非一般的懲罰,他是從心靈上對你進行摧殘,無法逃離,隻能接受。
幸村閉了閉眼,認為冰帝在和青學比賽時就淘汰了,實在太便宜他們了。
“這也是一種對意誌
的磨煉!”真田大聲說道,他盤腿坐在椅子上,眼睛合上,額角爆出青筋。
“可、可怕。”切原吞了吞口水,他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真田副部長,逼到隻能忍受的程度。
柳也開始為跡部景吾的生命擔憂,罷了,跡部身邊保鏢這麼多,應該能應付來自其他學校的暗鯊吧。
菅野伸手揉了揉耳朵,目光無神地望向窗外,靈魂出竅。
那位冰帝的跡部前輩,真的是好厲害的一個人。
這就是鈔能力的威力嗎?為什麼中也哥哥沒有這麼強呢?
從神奈川到東京,坐大巴都是半個小時往上,也就是說這道聲音的摧殘,對他們立海大造成的傷害是最大的。
幸村已經開始向真田請教入定的方法,柳拿起筆,試圖在筆記本上既寫什麼又放下,重複這個動作。
丸井趴在桑原的身上吐魂,桑原表情十分堅毅。
仁王一直想把頭拚命伸出窗外,但每次都能被真田用嚴厲的眼神阻止。
“仁王,這樣太危險了。”
“……是。”仁王雅治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暈車的狀況有些嚴重,整個人也失去了往常的活力,像一攤爛泥一樣攤在座位上。
柳生推了推眼鏡:“紳士,請務必堅持住,你不是還想模仿跡部嗎?”
仁王:……
仁王艱難地坐了起來,沒錯,如果想從心底認為自己就是跡部,這些對他而言隻是小意思罷了。
他努力打起精神,試圖分析跡部說話的每一句語調。
“嘔——”
“不好了!仁王前輩吐了——”
切原驚慌失措地叫道。
最後下車的時候,一群人仿佛在黑暗中待了良久,終於見到了光明,分分鐘就能出演一部救贖向電紀實劇。
“仁王前輩,水。”菅野將手中的礦泉水遞給虛弱的仁王。
這瓶水還是在跡部大巴車上拿的,不過仁王不敢喝,擔心一到嘴裡就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