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拘束,大家隨便說兩句就行。”
立海大眾人看著幸村的表情,知道部長肯定又在逗他們玩了,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部長!”丸井嘟著嘴囔囔道,“你這也太真實了,我們哪裡分得清啊。”
真田忍不住讚同地點頭,就連他也以為幸村心裡有點小不爽。
幸村歪著頭笑,又歎了口氣:“說這話的人畢竟是赤也,我也氣不起來。”
換個人他可能這樣讓他知道,為什麼他才是部長了,但切原……畢竟腦子的問題眾所周知,想出一個太上部長,已經是他儘全力的結果了。
“誒?前輩你們在說什麼?”切原抓取到了關鍵詞,茫然地抬頭,他剛剛在和菅野猜測特殊培訓有什麼內容。
“沒事。”柳十分慈祥地摸了摸切原的頭發,生氣是玩笑,但是特殊培訓又不是玩笑,赤也真的有一個很好的腦子呢。
“我開動了!”
所有人說完之後,就開始用餐了。
“冰帝關東大賽第一場就輸了,是不是沒辦法參加全國大賽了?”丸井問道,如果全國大賽上沒有冰帝這個對手,他可能會覺得有些失望。
“不一定。”柳給菅野舀了一勺湯,“東京是東道主,而冰帝又是東京強校
,單獨給一個特殊名額不是首次。”
往年也會有強校碰強校這種對碰,輸了關東大賽第一場,唯一失望的就是與關東大賽冠軍無緣,但是依舊可以重振旗鼓,向全國大賽出發。
“日吉若那小子,怎麼看上去比和我當時比賽還要退步了?”切原夾了一塊肉放在口中嚼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真田皺著眉頭給他倒了一杯水,覺得切原嘴裡含著東西,講話的樣子太失禮了。
不過大家聊得正儘興,他肯定不會突然站出來指責。
“可能是風格不一樣。”幸村說道,“或許青學那位一年級的打法比較克製他。”
就像是在國中生網球界,跡部和真田的實力大體上認知是差不多的,但同一個人和他們兩個人比賽,有可能會造成相差很大的結果。
跡部擅長拖到七局,真田……可能光是站在那兒,就讓對手想棄權。
“切,那個小個子也沒多厲害嘛。”切原還是有點不開心,他倒不是和日吉若玩得有多好,不爽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兩人和日吉若比賽的比分是一樣的。
在彆人眼中,這不就意味著他和青學那位一年級的實力一樣嗎,切原才不這樣覺得。
“切原前輩,我們都會長高。”菅野聽到了敏感詞,耳朵一動,立馬向切原提出反駁。
他上次偷偷和龍馬比過身高,發現自己還是要矮一點,所以他不認同越前龍馬被叫作小個子。
“咦,”切原看了菅野一眼,哈哈大笑,“你會長高的,那小子不會。”
切原赤也,對越前龍馬發出了惡毒的詛咒!
作為越前的小夥伴,菅野會怎麼回答呢?
菅野很內疚地說道:“嗯。”
就算龍馬一直不長高,他也不會嘲笑他的,菅野很愧疚地喝了一口湯。
柳:“跡部和手塚那場比賽也很精彩。”
雙部長之戰,是他們國中生網球部很難見到的十分精彩的對決。
“可惜手塚的手臂受傷了,否則這場比賽可能會更精彩。”真田發表了他的想法。
他沒有覺得手塚如果身體是全盛狀態,就一定能打贏這場比賽。
賽場上是很說不準的,當你變強的時候,你對手的實力也有可能會被激發,跡部
景吾本來就是一個充滿奇跡的人。
“青學……”柳沉默了一下,“手腫的手臂在一年級就被砸傷了,居然能拖延到現在。”
這放在立海大,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無論是一年級時,因為實力太強,被幾位學長嫉妒欺負,砸傷手臂,還是連續三年,作為部長,卻沒有接受很好治療。
很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聽說那幾位砸傷手塚手臂的學長,並沒有受到嚴厲的懲罰。
這件事情,柳很早之前就調查過了,在他們這些三年級的眼中並不是秘密。
“為什麼不去治療?”菅野抬頭,表情很困惑。
沒有及時治療,隻會導致傷越來越嚴重,如果想打職網,這將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之前青學的實力不強。”仁王沒有用那種開玩笑的語氣,而是認真地說道,“他們離不開手塚的。”
他也感覺很可惜,手塚比賽的時候,他有在旁邊嘗試模仿,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如果他想成功模仿手塚,很大概率會連左手的傷害一起模仿過來。
菅野還是不懂,如果是幸村部長受傷了,哪怕厲害,大爺同樣離不開幸村部長,但他們的第一件事一定是讓幸村接受良好的治療。
“青學內部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幸村摸了摸菅野的頭,“大家也都不理解,不過我們還是尊重他的選擇。”
手塚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發現他的手臂受傷後,不少人都明裡暗裡地試探過,建議他趕緊去醫院,不過他們畢竟不能替他決定。
每個人或許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苦衷,手塚,應該也是如此。
“青學今天每場比賽,似乎都表現得還可以。”發覺氣氛變得有些沉重,社交小能手丸井趕忙出來活躍氣氛。
“嗯……他們雙打似乎拆了。”柳生說道,順便手疾眼快地抵住了自己碗中的肉,“仁王君,請自己動手夾。”
仁王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抽手,轉頭飛快把菅野碗中的肉片夾走了。
菅野懵懂地抬頭,和仁王對視一眼,然後乖乖地把自己的碗遞了過去。
“仁王前輩,你還需要嗎?”
仁王的良心突然恢複了一秒,正想內心譴責一下自己,突然看到對麵的丸井一幅怒目的樣子
,良心又很快消失了。
“謝謝菅野。”仁王咳了一聲,又從菅野的碗裡夾了兩塊肉,然後愉快地轉回去了。
“好好吃!”仁王開心地說道,“可能是因為這是菅野給我的吧。”
菅野眼睛亮了一下,眾人痛心地看到他頭上的呆毛揚了揚,說明她內心真的很喜悅。
“仁王前輩如果還想吃的話,可以繼續夾。”菅野乖乖地說道。
仁王倒不是覺得再繼續加會於心不忍,他主要是不僅看到了丸井的冷笑,還看到了幸村的微笑。
後者的殺傷力有點大,仁王決定不再得寸進尺。
“沒事菅野。”仁王一臉溫柔地摸了摸菅野的頭,“我擔心你不夠,你自己吃吧。”
菅野覺得仁王前輩人很好,高興地“嗯”了一聲。
柳再一次沉重地歎了口氣,在內心安慰自己,仁王多騙幾次,說不定菅野就機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