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料到他想到這裡,自然矢口否認。
“沒有的事兒,白天就是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這不,現在還回神呢。”
江洹明知不是,但佯裝不知。
這是他有分寸的地方,隻是不動聲色轉移話題。
“點菜吧,他鄉遇故知,不得請我吃頓好的?”
我心頭微鬆,低頭點了幾個自己愛吃的菜,又把菜單遞過去示意他點。
“這次是打算回國發展了嗎?”
江洹似笑非笑地挑眉看我。
“不是你想見我,我才回來的嗎?”
許是之前爺爺臨出門前那幾句話確實影響了我,乍聽之下,我驚訝得差點把手邊水杯打翻了。
“什麼情況?”江洹眼疾手快幫我把茶壺挪至安全範圍,“你現在這麼開不起玩笑了?”
“不是,最近事情太多,精神有點不集中。”我試圖給自己挽尊,“話說我什麼時候想見你來的?”
江洹笑了笑,他輪廓標致,線條優越,此時露出單側酒窩,這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小了兩分。
“我聽說,你想見見鐘慕言的合夥人?”
“是你?”我驚呼出聲,“你真是那個神秘合夥人?”
他聳聳肩,心情大好地從果盤裡遞了個車厘子給我。
“聽說有個小姑娘想入夥,所以我無論如何也得飛回來一趟。”
掩住乍聽到這消息時的錯愕,我敏銳捕捉到了另一個重點。
“那你今天白天為什麼又會出現在科技公司?”
“那是我合夥的另一家公司。”江洹還像小時候一樣,對我沒有半點隱瞞,“我比較懶,所以沒什麼時間打理,國內都是他們在負責。”
這一刻我忽然懂了。
眼前這位名不見經傳的江家大少其實是很多公司的幕後老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家裡隻字不提,但我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癖好。
“那你評估一下,我配不配入股?”
“徐家的千金小姐,肯貴腳踏賤地來我這小廟,自然要鼎力相迎啊。”
這個口氣,想必是已經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一連串狗血事件。
我看著他,勉強笑笑。
“如何?有沒有覺得很離奇?”
他神色未變,像平常一樣。
“有什麼區彆嗎?你還是你啊。”
我心頭微鬆。
整件事的發展雖然不是我人為可以控製的,但事實上,我還挺在意老熟人的看法。
眼下見江洹沒什麼異樣神色,我又再接再厲。
“合夥人那件事,你還可以再評估一下,需要我提供什麼材料或者資質,儘管說就是了。
“那些倒是不需要。”江洹側目看我,“隻想問問,已經坐擁大把家產了,為什麼還來入股我這小公司。”
“這你應該比我清楚啊。”我吐掉剛剛那顆車厘子的核,“已經是江家大少了,為什麼還要出來跟人合夥討生活?”
他笑了笑。
“小丫頭學壞了,近墨者黑這話一點沒錯,都是江逸把你帶偏了。”
提到江逸,我沉默下來。
他雙手交握,一副聽八卦的態勢。
“又吵架了?”
從小到大,我倆吵架的次數其實不多,主要是我單方麵輸出,吵著吵著也就沒意思了。
“這次不是。”我迎向他目光,“我和江逸離婚了,至此老死不相往來。”
說著,就見江洹麵色詭異地盯著我身後。
時間像忽然靜止一樣沉默了幾秒。
我隨著他的目光回頭,就見包廂門口站著一臉慍色的江逸。
有日子沒見,他肉眼可見憔悴不少,唯獨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老死不相往來?你問過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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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你乾嗎?單方麵輸出不是我的特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