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等的是我25歲生日,已經過去了啊,為什麼你遲遲不肯讓蘇靈行動?還要等到現在?”
江逸盯著我,不發一語。
他今天開的加長邁巴赫空間寬敞,按理來說談不上逼仄,可我卻感覺到周遭氣氛明顯緊繃起來。
立交橋上車輛川流不息,將外麵的燈光切割成無數浮光掠影,掃過車裡的時候,一點一滴加深了那種緊張。
我有點透不過氣的感覺。
所有的答案呼之欲出,隻差臨門一腳。
“我沒有在等什麼。”江逸終於開了口,“你想多了。”
“江逸,你真誠點兒行嗎?”
相識十幾年,江逸從來都是計劃縝密的人,從不會沒有目的去做一件事。
“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讓你一拖再拖?現在你等到了嗎?”我死死盯住他,“就算看在我十幾年沒臉沒皮掏心掏肺對待你的份上,彆撒謊。”
不知道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江逸彆過頭,重新發動了車子。
“你隻要記得,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我嗤之以鼻。
這個男人反反複複到現在,每一件事都像是精心算計過的。
跟蘇靈糾纏不清,卻又遲遲不肯離婚。
阻止蘇靈去自揭身份,這會兒又要加快檢測報告的進度。
雖然呈現出來的局麵錯綜複雜,可要說他沒有在幕後籌劃什麼,我是不信的。
不過事到如今,他改不改那份檢驗報告,對於事情的整體走向都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隻是種種疑團壓著,讓人心裡總是有種不確定感。
“跟鐘慕言那邊談好了嗎?”江逸又是神來一筆。
我疑心這人是不是失憶了。
“我剛剛簽了一筆百萬訂單,怎麼可能這個時候換地方?”
簽約的時候他明明也在場,卻能若無其事地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那筆單子本來也是可以線上做的。”他邊打方向盤邊解釋,“你負責的內容是江氏和他們所有往來合同和文件的校對、翻譯以及審核,除非一些極特殊情況,才會涉及麵談和出差。”
單是這點活兒怎麼可能價值一百萬歐元?
資本家向來都是把雇傭者利用到極致,所以我猜Mateo估計會讓我隨叫隨到,不分晝夜地加班。
壓根不可能像江逸說的那麼容易。
而且他的態度也讓我很難理解,明明之前他還一副不太願意讓我去海城的模樣,現在好像又巴不得我走一樣。
男人心,有時候也是海底針啊。
“我有我的打算,不用你操心。”我彆過頭,不想再跟他有什麼言語上的交流。
偏生江逸不肯罷休。
“奶奶給你的那套祖宅一直有人打理,去的話,就直接住過去好了。”他利落地拐進另外一條路,“比住在外麵強多了,安全性也有保障。”
我聽他字字句句都在安排指揮我的未來,當下有些不忿,沒過腦子便脫口而出。
“你是突然犯了當爹的癮嗎?”
江逸聞言先是頓了一下,隨即唇角微微上翹。
低沉的笑聲從胸腔裡慢慢溢出,眼尾笑意也在漸漸加深。
“笙笙,相信我,我沒有那種詭異的癖好。”他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愉悅,“,但如果你想試試這種play,我也不是不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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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是男人,說著說著就下道了。
江逸【委屈臉】:明明是你先開的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