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要走,卻感覺自己的另一隻手被人粗暴抓住。
手腕有種骨骼碎裂的痛感,足以見得他情緒有多失控。
Mateo原本跟我牽在一起的手順便被強行扯開。
我壓抑了一整晚的情緒登時被推至頂點。
“你到底要乾嘛?有病吃藥!這麼糾纏不休到底什麼意思!”
江逸幾乎是咬牙切齒開了口。
“糾纏?你把這個叫做糾纏,是嗎?”
“打擾我的步調,襲擊我的親人,你已經嚴重侵犯我的生活了。”
江逸難以置信看向一旁的Mateo。
“你管他叫家人?”
我微微怔了下,這些年Mateo和我,和囡囡,相處融洽,很多時候我確實把他當成了一家人。
但江逸顯然誤解了這裡麵家人的意思。
“你跟他睡了?”
我幾乎用儘全身力氣推開他,江逸始料未及,甚至踉蹌了下。
“江逸,滾!”我一字一度,“我跟誰睡不關你的事。”
Mateo重新擋在我身前,收斂起之前的嬉皮笑臉。
“嘴巴放乾淨點,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沒風度的人,對女孩子惡言相向。”
江逸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
“餘笙,你再說一次。”
“再說一百次也是一樣。”我不想在大街上繼續丟人,“我的事,與你無關,我們已經離婚,以後婚喪嫁娶,老死不相往來。”
哪怕隔著一段距離,我依然能感受江逸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
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獵物被人覬覦。
雖然我倆已經離婚,但他潛意識可能還是把我當成所有物。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Mateo兀自不依不饒,“日後我和笙笙如果結婚,會給你送張帖子的。”
我忍住揉眉心的衝動。
很想對他說,這個節骨眼就彆放狠話了,江逸若是發起瘋來,我倆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他像是猜到我心裡的想法,輕輕拍拍我手背,在我耳畔壓低聲音。
“放心吧,過兩天咱倆就跑路了,不用擔心得罪他,回到西班牙,那就是咱的地盤了。”
我舒展了眉心,Mateo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不管什麼環境下,總能讓你鬆口氣。
可這幅畫麵落在江逸眼裡,卻又是另外的風景。
他用力攥緊拳頭,深深地看一眼我倆。
大概是我眼神太過決絕,他沒有再上前,我趁機拉住Mateo的手,快速上了車。
“我來開吧。”北市地形我更熟悉一點,眼下得抓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萬一等下江逸越想越氣,追上來可就麻煩了。
我快速發動車子,一腳油門上了馬路。
從後視鏡瞥見江逸還站在原地,目光盯著我們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底總有點不妙的預感。
“還去擼串嗎?”Mateo在一旁的副駕駛問著。
我回過神,轉過頭歉意地看他。
“對不起啊。”我由衷道歉,“要不因為我,你也不會挨這頓打。”
Mateo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走在路上被瘋狗咬了一口,怎麼能怪你呢?”
我忍不住笑出來。
他伸手拍了拍我手背。
“不過這事兒他大概不會善罷甘休,你有什麼打算?”
我回想剛剛江逸近乎瘋狂的失控表現,不敢想象他如果發現有囡囡的存在會怎麼樣。
“參加完婚禮,我們立刻回西班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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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惹不起躲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