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阿姨認真的。
鄧考兒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更誇張的是什麼嗎?他們倆當年是九月結婚,陳予安,是隔年五月出生的。”
媛菲瞧她湊近的大眼珠子,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
臥槽!!!
對哦,陳予安是五月份的生日,溫網期間大家還替他過生日。
也就是說,他父母結婚八個月他就出生了?
哪怕把相親的一個多月都算上,這也太……
更何況那兩口子完全不像是剛認識就迫不及待滾床單的人。
媛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所以他到底是不是,陳頌青的兒子?”
鄧考兒聳聳肩:“這我怎麼知道?坊間傳聞黃家二小姐念書時和學長談過戀愛,對方出身太寒酸了,黃啟山沒看上,又鬨出了人命,所以才著急把她嫁出去。要不然黃家二小姐欸,哪裡輪得到35歲的陳頌青撿漏?”
媛菲這才想起,難怪看到有黑粉罵他是野種,因為人數太少,媛菲也不知道黃嘉晴婚後八個月生子這件事,所以根本沒往那地方想。
難怪啊難怪。
細細地品味這一古早八卦,媛菲憤而拍桌!
Vocal!這要是真的,到底誰下三濫啊?
黃嘉晴你這個自己屁股都沒擦乾淨的人,怎麼好意思指責彆人身上有屎的?!
轉念一想,她又驚了,問道:“你怎麼連這麼久遠的緋聞都知道?”
鄧考兒得意地揚眉:“這可是我的統治區!”
“知道了,拉皮條的,誰誰誰褲腰帶鬆了緊了你都知道。”
鄧考兒嘴一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菲姐,我要生存啊,我和我姐都要生存啊。她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看上去是豪門富太太,其實生活都困難。她公公骨癌死了,她那一房在陳家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全是二房黃嘉晴在管家。她老公、我姐夫什麼都不管,三不五時錢不夠花了還找她要。我不幫著我姐姐,她恐怕要餓死在陳家了。”
媛菲與她對視半晌,最後敗下陣來。
喂喂喂,你這人怎麼專挑軟柿子捏?她就是特彆容易心軟,最聽不得女孩子為了生存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故事。
媛菲深吸一口氣:“那你不準再說你和陳予安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
她不愛聽。
鄧考兒恍然大悟:“你吃醋了啊?我懂了我懂了,我再也不說了。哎呀你早說嘛,我跟他真的沒什麼,我都說了,那時候就是我單方麵追他,他看都沒多看我一眼,直接拒絕了。”
媛菲:……醋你媽個頭啊。
她就是——
媛菲被自己的想法愣住。
她就是什麼?
答案呼之欲出。
明明都是風流韻事,為什麼黃嘉晴的秘辛她就聽得津津有味,陳予安的她就恨不得捂上耳朵?
換了是以前,她早就雀躍地記到小本本上、慶幸自己又多了金主的一個把柄。
為什麼呢?
為什麼不想聽呢……
她覺得有些呼吸不能。
猛地抓住鄧考兒的胳膊,把對方嚇一跳。
她直勾勾地盯住對方:“鄧考兒,你說,你覺得我們倆感情很好,是認真的嗎?”
“當然,大家都這麼覺得。”
鄧考兒翻出幾張路透圖,是溫網後他們在訓練場邊打鬨的情景。
她指著圖裡的陳予安和媛菲說:“這不是熱戀中的情侶是什麼?”
媛菲怔怔地瞧著那幾張圖,圖片裡他在揮舞著球拍、好像在罵她,她垂著頭,卻撅著嘴,明顯不服氣。
這什麼時候的事兒?
哦想起來了,那時候陳予安還沒生病,她纏著他、要他教上手發球。
他嘴上嫌棄她笨,但還是手把手教她站位和發力。
她怎麼都學不會,他就揮舞著球拍罵她是個笨蛋。
她完全不知道,她隻記得他們當時在吵架,萬萬沒想到她是這樣的表情。
難怪,鄧考兒、白早卉、教練、安德魯……所有人都說他們感情很好,原來她麵對他時已經是這樣的表情……
所有疑雲漸漸散去,所有錯誤答案被排除,隻有一個真相,最終浮現在她眼前。
那就是……
鄧考兒見她兩眼發直,忍不住輕聲叫她。
媛菲如夢初醒,她環顧一圈,狼狽到語無倫次:“我、我先走了……我會記得給你開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