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東沒聽明白,湊上前去,又問了一遍,誰想林樾一個沒站穩,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懷裡。張遠東一把把人扶住,耳垂不小心蹭到了她的嘴巴,引起一陣酥麻,張遠東受到了驚嚇,差點把人扔出去。
林樾嬉笑道:“你躲什麼?我說你這人也太容易害羞了,我還沒怎麼你呢!”
張遠東耳朵動了動,“怎麼……是什麼意思?”
林樾不說話,指尖卻輕輕地碰上了他紅透了的耳垂。張遠東本身心裡就有鬼,見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間就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麼,結結巴巴的開口:“你看出來了?我、我知道我這樣很小人行徑,你對我有恩,我卻對你有了齷齪心思……對不起,如果你不喜歡,我一定不會讓你為難……”
話還沒說完,一個溫軟的唇就附了上來。兩人一觸即離,張遠東卻有些沒回過神來,不由自主的追了過去。林樾醉得有些厲害,嘻嘻笑著就要往後倒去。
張遠東一下子回過了神,趕緊把人扶住,感受到自己失控的心跳,無奈的說:“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帳篷裡休息一下吧!”
林樾大手一揮:“我不用你扶,你看好了,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話音一落,兩人轉瞬就到了帳篷裡麵。可還沒等兩人站穩,他們又回到了外麵的家裡。
張遠東有點眩暈,緊緊扶著林樾,生怕她再摔一跤。這時候林樾已經醉得狠了,東倒西歪的趴在張遠東身上,一雙手不老實的在他衣服裡摸來摸去。張遠東手忙腳亂,根本沒辦法製止。
兩人在空間裡的時候都換上了輕薄的衣服,但此時空間外麵的世界卻是冰天雪地的,沒過多久,兩人就被凍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張遠東想給林樾披件衣服,可是她像個八爪魚一樣扒在他的身上不肯鬆手。張遠東沒法,隻得抱起人進屋。
屋裡沒有生火,兩人即使蓋上被子也還是很冷,張遠東很想去當門把灶點起來,可那人根本不讓他走,可能也是感覺到冷了,一個勁的往他懷裡縮。
剛剛被凍了那麼一會,張遠東的酒氣基本上散得差不多了了,他僵著身子,低頭看看懷裡的這個溫軟的身體,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痛苦的是,這人已經睡熟了,手依然在他衣服裡麵不肯拿出來,而他卻隻能痛苦的清醒著,一動都不敢動。
林樾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都已經黑了下來。她動動僵硬的身體,發現自己整個都縮在了張遠東的懷裡,她抬頭望去,就見張遠東的眼裡布滿了紅血絲。
張遠東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出了車站就馬不停蹄的去見了張小惠。剛剛林樾睡得香甜,可他卻是僵著身子坐了很久,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了,又小心翼翼的抱著人躺了下來。
整整一個下午,他的腦海裡總是縈繞著那個猝不及防的觸碰,他認定那是林樾醉酒後的意外,並不敢當真,但是他卻緊張於林樾睡醒後的反應。現在見人終於醒來,張遠東瞬間繃緊了身體,緊張的看著她。
林樾的頭腦慢慢的清醒了過來,想起睡覺之前的事,瞬間睜大了眼睛,一把掀開了被子,往兩人的身上看去。
張遠東見她的反應,趕緊解釋:“你、你放心,你隻是睡了一覺,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