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遠東還不鬆手,他又不情不願的補上兩個字:“東哥!”
張遠東舒坦了,這才把鹹菜壇子掏出來給他,笑了笑,挎上背包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孫濤在後頭大喊:“哎,這就走啦?那些空的罐頭瓶子你帶上了沒有啊?弟妹回頭再有用咋辦,那玩意可不好攢!”
天上又飄悠悠的下起了大雪,這個天太冷,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林樾從外麵回來,遠遠的就見家門口坐著一個人。
她走近了看,就見張遠東坐在大門口的一塊石頭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連林樾走近的聲音都沒聽到,渾身都透著一股頹廢的味道。
林樾很驚訝他這個時候回來,但見他這個樣子,實在不忍心聲音太大,就在不遠處站定,輕輕叫了他一聲。
張遠東抬起頭望向林樾,眼睛熬的通紅,臉上滿是疲憊。
林樾嚇了一跳,趕緊開門,把人拉進了屋裡。
她看著他凍得通紅的耳尖,無奈的問:“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你沒拿家裡的鑰匙嗎?怎麼坐在門口?”
張遠東搖搖頭,問道:“萬裡和淩淩呢?”他說出來的聲音乾澀嘶啞,像是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的人。
林樾從暖壺裡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解釋道:“許老師說兩個孩子可以開始啟蒙了,收了他們兩個當小弟子,現在隔段時間就會去他那住幾天,我剛剛就是送他們去了。”
張遠東也不知道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她試探的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張遠東不說話,隻定定地看著林樾,眼睛裡的情緒太多太複雜,林樾的心裡一緊,慌亂的移開了視線,結巴道:“還、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做飯。”
張遠東拉住她的胳膊,輕輕抱了她一下,啞著聲音道:“你釀的酒還有嗎?我想喝酒。”
空間裡十分溫暖,張遠東穿著林樾給他準備的衣服,和林樾一起坐在一棵粗壯的桃樹下。他們的頭頂開了一樹粉紅的桃花,蜜蜂嗡嗡的在花間飛舞,有花瓣從樹上飄飄搖搖的落下,好看極了。
不遠處是一片種滿了各式各樣果樹的小樹林,有的樹和這棵桃樹一樣開滿了花,有的卻已經結了果。在這片神奇的空間裡,哪怕是同一個品種的樹木,經曆的階段也不甚相同。
張遠東喝了一大口酒,感慨道:“不管看到多少次,我都會被這裡的景色震撼到。”
林樾笑笑,舉起酒喝了一口。她知道他有心事,也沒急著追問,給他消化的時間。
兩人沉默了一會,張遠東突然笑著看向林樾,隻是那個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很苦澀,他艱澀的開口:“我回家之前去了調查部的特殊關押處,見到了張小惠。”
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