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紛紛道賀,時不時打趣幾句。呂誌國接受良好,很快就和她們打成了一片。而張遠東在旁邊默不作聲的乾活,和他們像是兩個世界。有人問張遠東:“小張團長,我看你經常幫你媳婦洗碗洗衣服,你媳婦不會也懷孕了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往張遠東這邊看了過來。這個小張團長有的時候還會等人都走光了,自己再偷偷摸摸的進來洗衣服,大概也是覺得丟臉,當她們都不知道呢!
張遠東皺皺眉頭,道:“我心疼我媳婦,不想讓她太累,我家裡的活都是分工的,她做飯,我就洗碗;她帶孩子,我就洗衣服。家又不是她一個人的,我又不是娶了個保姆,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家屬院的這些婦女和小田村的大娘嬸子們不同,小田村那些人在他小的時候對他釋放過很多善意,他願意親近她們。
可家屬院這些人不一樣,和他聊天就是隻想八卦。他不願意和她們打交道,可那不代表自己說話木訥,這些人想逗得他麵紅耳赤,那也是不可能的。這不,這話一出,這些人都張嘴結舌,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呂誌國拍了兩下手,把手上的肥皂沫拍得到處都是。他笑道:“張團長說得有道理啊,怪不得我媳婦以前總嫌我醬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呢,現在聽張團長這麼一說,我才明白應該怎麼做。”
有呂誌國打圓場,洗漱間裡的婦女們不管是讚同的還是不讚同的,紛紛附和,轉了彆的話題,再沒人敢把話題引向張遠東。張遠東樂得自在,洗完了自己的幾件臟了的軍裝,又把幾個孩子今天的衣服也搓了出來。
這個問題看似結束了,其實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在發酵。後來的日子,家屬院裡傳出來的夫妻間的爭吵聲,偶爾也會夾雜著這個話題。很多軍官們發現自己的老婆變了,開始對自己有要求了,頓時感覺苦不堪言。
等張遠東把洗好的衣服晾完回來,已經不算早了。小思思已經睡了,林樾正和三個孩子並排坐在書桌前。淩淩和萬裡在畫畫,小蘑菇坐在兩人身邊,學著哥哥姐姐的樣子在紙上胡亂塗鴉。
林樾在畫她的設計稿,是一件冬款的童裝,有男款和女款兩種。這是她要寄給縣城服裝廠的,前年沒了黑市的收入後,她和一家服裝廠有了聯係,偶爾會賣給他們一些設計稿。問畫的為什麼不是大人的服裝,而是童裝,因為這時候成品服裝沒有市場,不求創新,隻求□□,隻有童裝還有些市場。
她見張遠東回來,放下筆,從抽屜裡抽出一封信遞給他,說:“這是守仁和守義兩兄弟寄來的信。我走前把房子和家裡的糧食都留給他們了,還給他們留了一些錢,這兩人太過較真,前些日子就打電話說要給我們郵寄過來,讓我給拒了,現在竟然寫了欠條過來。”
張遠東接過信,快速的看了一遍,兩人倒也沒說什麼彆的,隻說會照料好屋子和自留地,還說會給自留地裡的收成記賬,保證以後好好上學,工作了就把錢和票還給他們。
張遠東看完信和他們寫的借條,不留情麵的道:“還是太迂腐,一個雞蛋也要計較。”
林樾沒好氣的道:“他們才14歲,還是兩個孩子,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他們人品沒問題,又肯上進,你還指望他們怎麼樣?”
張遠東立馬認錯:“是是是,媳婦兒說的對!”
林樾沒有追著這點事不放,轉而說起了彆的:“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吧,我先帶淩淩去澡堂洗澡,你不在家這些日子,幾個孩子都沒有好好洗過澡。正好你也剛回來,等我們回來,你也帶萬裡和小蘑菇去澡堂好好搓一搓,喏,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
淩淩聽她娘這麼說,“出溜”一下從凳子上滑了下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