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居然不低頭了？
這應該還是頭一次吧？
她和張書奇見到許念初的時候，是在一個破舊的房子裡。
她在洗碗。
因為生活的壓迫，以及社交的問題，她一說話就低頭。
自卑。
那個時候，她還和張書奇討論過，要怎麼幫助許念初，後來發現完全沒用。
她二中的老師也說，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可現在，才來一中一個多月，就有變化了嗎？
柳傾顏很欣慰。
看著許念初手裡遞過來的錢，她搖了搖頭：
“許念初，老師當初說過，這是資助你的，不用還。”
“那，那不行！”
許念初將錢放在了課桌上：
“不能隨便拿彆人的東西，拿了就要還的，老師，我現在有錢了，他們，他們獎勵了我不少，我能還得起了，您就收著吧，不然，不然我……”
說著說著，她又開始不由自主的低頭了。
柳傾顏趕緊道：
“行，行，老師收下了。”
不收的話，這丫頭肯定心裡難熬。
果然，話音剛落，許念初就又抬起頭來：
“嗯，謝謝老師，老師那我先回去了。”
“好。”
柳傾顏點頭，許念初高興的轉身，往門口走去。
步子都輕盈了不少。
柳傾顏看著看著，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個林舟，似乎改變了很多人。
包括她，包括許念初。
不敢反抗的她變得隨性了。
自卑的許念初，也開始自信了。
一想到林舟還不到十八歲，柳傾顏就覺得可怕。
這個少年長大後，前途簡直不可估量。
“許念初。”
剛走到門口的許念初回過頭來：
“柳老師，怎麼了？”
“選擇來一中，後悔嗎？”
當初來的時候，少女曾小心翼翼的說過。
如果她實在融入不進去，就讓她和張書奇放她走。
柳傾顏一直記得這件事兒，所以來學校後，一直在想辦法改變她。
如今，似乎不需要了。
許念初聽見這話，忽然笑了起來。
這是柳傾顏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屬於她們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
她說：
“老師，我不後悔！”
“我不打算輟學了，我要好好考大學了。”
“我有自己的夢想了。”
她笑的時候，是那樣的自信。
和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