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耶律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出去抓蕭筠的手像是被燙了一樣縮了回來。
你丫的說了那麼多,豈不是白說?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是毒死的,現在凶手就在眼前了,你又說不是?
薑硯之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兒,唉,野蠻人就是野蠻人,一個案子,怎麼能夠不把來龍去脈整清楚呢?
就算人不是蕭筠殺的,但是她動了歹念,那是不可否認的。
蕭筠一聽,像是抱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對對,人肯定不是我殺的。我問了嬤嬤,這種藥隻會讓她笨手笨腳的,在槿哥哥麵前出醜罷了。她這個人,慣會裝,在王妃麵前裝乖巧,仗著一張臉蛋討好賣乖,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你們不知道,我們蕭家的姑娘,婚姻大事便是戰場,一念之間就是一輩子的事。我就是看不慣蕭絲兒的狐媚樣子,便想教訓她一下,我是不會殺人的!你快說啊,你快說蕭絲兒的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是怎麼死的,你快說啊!”
蕭筠有些著急,頭上的羽毛不停的抖動著。
讓閔惟秀有一種衝動,將那幾根毛全給拔了去!
紮在一起,還能夠做個毽子!
好端端的一個姑娘,為何要在頭上插雞毛,你以為插了雞毛,就能變成鳳凰了麼?不能夠啊!
薑硯之也不賣關子了,“洋金花雖然有毒,但是以針刺入,並不會致人死亡。而蕭絲兒真正的死亡原因,在這裡。”
他說著,走了過去,撩起了蕭絲兒的裙擺,露出了她的雙腿。
隻看一眼,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這姑娘白嫩嫩的雙腿上,乃是一條又一條的勒痕,又青又紫,看上去十分的觸目驚心。
耶律蓉一瞧,拍著小胸脯叫道,“還好我姓耶律,你們姓蕭的小娘子,也實在是太慘了吧……竟然還有家暴虐待!”
“這並非是被人毆打造成的傷,而是用布條束縛所造成的。當人的血脈被壓迫久了,便會產生毒素,這毒一旦進入到了心臟,便會導致心跳停止,然後死亡。”
蕭筠一瞧,臉色古怪起來,“家中一直傳聞,說蕭絲兒喜歡學大陳人做派,用布條纏裹腰腿,想要腿直腰細。我一直不信,那得有多疼啊,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閔惟秀哼了一聲,“我們大陳人,才不會這樣呢!”
一旁的安喜有些汗顏,小娘啊,你怕是忘記了啊,之前你纏腰,纏得暈過去了啊!
閔惟秀嘴裡硬,心中簡直後怕不已,我滴個娘啊,差點兒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啊!她能夠活到今日,簡直是洪福齊天,法力無邊!
薑硯之咳了咳,“蕭絲兒應該是下馬車之前,剛剛解掉了纏在自己腿上的布條兒,她身體產生毒素,腎臟受損,幾乎無尿,臨死之前身體會產生劇烈的疼痛感。原本應該痛到支持不住的,但是……”
薑硯之說著,看向了蕭筠。
但是這個時候,蕭筠給她來了一針洋金花,她身體被麻痹,反倒覺得沒有那麼疼痛難忍,一直靠著柱子強撐著。
然後不幸成了那萬中之一,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