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在?那就是有,隻是躲起來了咯!
閔惟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雖然她不怕鬼,但同一個鬼打交道,還不如去同一群人打架來得痛快,畢竟那種,敵暗我明的感覺可不好受。
“翠紅在死之前,可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情嗎?譬如說殺過什麼特殊的動物,周圍有親人去世之類的……”
薑硯之看向了那個名叫栓子的漢子。
漢子想了想,“村裡的婦人,哪有不殺生的,平日裡殺雞宰鵝的,都是翠紅在做。親人去世的話,翠紅娘家是隔壁村子的,家中人齊備,我老子娘,死了十來年了,不是最近的事,其他的,倒是想不出來了。”
薑硯之皺了皺眉頭,“那她死的那天晚上是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那日翠紅給酒兒洗了腳,哦,酒兒就是我兒子。便回了屋子。我們家裡窮,翠紅舍不得點燈,白天要乾活,夜裡便坐在院子裡,就著月光織布……她手藝很好,隻要有一絲絲光亮,就能織。那日是二十九,我還喚她早些進來。可是她卻不聽。”
“後來,我就聽到了笛音。天氣熱得很,我以為是有哪個娃娃睡不著,吹笛子耍,就沒有在意。過了好一會兒,聽到院子裡織布機不響了,出來一瞧,翠紅已經不見了。”
“我也沒有在意,就先睡了,她有時候織著織著,沒有紗了,也會去尋隔壁的張大娘先借上一些。等第二天早上起來,阿爹起來,發現冷鍋冷灶,沒有人做飯,這才覺得不對勁……”
“一開門,就瞧見翠紅躺在家門口……那模樣……”
栓子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薑硯之又看了一眼那大槐樹,歎了口氣,“我再提醒你一下,二十九日,你們家中,可曾經發生過什麼特彆的事兒?”
栓子一頭霧水,這時候裡正突然一拍手,說道,“栓子,你那妹子雲霞,是哪一日跟人跑了來著?我記得是年三十的前一天來著?對吧?”
周圍跑過來看熱鬨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可不就是臘月二十九,都要過年了,下老大雪了,還全村人一起找呢,結果那小賤人跟人跑了,平白的讓彆的村裡的人看了笑話……”
那村民說著,一想到如今二十九的慘劇,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栓子臉色一變,看向了薑硯之,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雲霞是我親妹子,她隻是同人跑掉了,並沒有死,同這個事情是毫無關係的,而且雲霞被夫家趕回來,是翠紅收留她的,她們好得很,雲霞也不會殺了翠紅的。”
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
閔惟秀看了看四周,見隔壁拿著一個葫蘆瓢正在喂雞的大娘,欲言又止的,正想出聲,就聽薑硯之說道,“這位是張大娘吧,您若是知曉什麼,可千萬要說出來。這眼見著下個月二十九,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兒呢。不光是張大娘,其他人也是,這事兒,可不是一家之事,是你們整個村子裡的人,誰知道,下一個死的人,是不是你呢?”
薑硯之說著,環顧了一下四周,村民人都臉色大變,兩股戰戰起來。
那張大娘更是葫蘆瓢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雙手在衣服上搓了搓,看了那栓子一眼,“栓子,你也彆怪做嬸子的,啥都說了。有一句話,你說得不對,你們家翠紅,可不是什麼好人,待雲霞更是不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