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提到這個名字,抖了一下。
曹金蓮同西門相公竟然也有一腿!
閔惟秀驚訝得合不攏嘴了,哈哈,看這那些滿口禮義廉恥的文人,還有什麼臉說話。曹金蓮多牛啊,一個婦人,扯出了三位宰相!
“你說的西門大官人,就是如今的西門相公?”
婆子確定的點了點頭,“正是。雖然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但是我家娘子,同張相公並無婚約。反倒是在同西門大官人談婚論嫁。昨兒個娘子被下了大獄,我想著娘子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定然是要有書信於我,去向西門大官人求救。”
婆子說著,瑟瑟發抖起來,“於是我便尋了個隱蔽之處,一直躲著,想要看有沒有人送信出來。”
“可我等著等著,便覺察出不對勁來,有一個戴著鬥笠的人,好似在找什麼……我心中想著八成是出事了,也不敢回去,便尋了最近的一個客棧,開了一件房子躲了起來。等到天亮了,這才回來打探消息。”
“什麼都沒有探到,就被這位小哥給抓住了。老奴句句話都屬實,絕對不敢妄加言語,我家娘子如今已經死了,下一個便輪到老奴了。三大王仁慈,求保老奴一命。”
……
皇宮之中,已無半隻蟬鳴。
老皇帝躺在逍遙椅上,半眯著眼睛,一旁美貌的小宮女搖著團扇,隱隱約約的露出雪白的肌膚。
手生得最好看的那一位,跪坐在側,從那琉璃盤中,取出一顆顆來自西域的上好的葡萄,喂到了老皇帝的口中。
這小手,比那最好的杏仁豆腐都要白嫩,好似微微用力,就能夠掐斷了一般。
老皇帝想著,心中有些燥熱起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舒坦的躺著了。
自打太子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出了事,他簡直愁掉了一半頭發;好在天佑大陳,二皇子是個爭氣的……
他也借機尋了理由,讓呂相公又回來伺候了,人年紀一旦大了,就開始念舊起來,好似一日不見呂相公那張老菊花臉,就少了點什麼似的。
隻不過呂相公雖然好,但就是太過於講規矩,不及新點的西門來得識趣。
老皇帝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這治國就同治家是一個理兒。
大夫人雖然人老珠黃了,但是兩人有少年夫妻的情誼在,雖然嫌棄,但是府中一應事務,還需要她來打理管家;
小妾雖然本領不行,但是顏色新鮮,又懂得察言觀色,伺候得人舒坦,也是不可缺少的。
老皇帝想著,眯著眼睛瞥了一眼那盤子葡萄,這葡萄是西門派人去尋來的,比往年的都甜了好幾分,人老了,牙不行,一點兒酸都沾不得。
他正想著,就瞧見一個胖乎乎的白手,伸到了盤子了,那盤子裡的葡萄被他一爪子下去,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