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惟秀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身上大紅色的衣裙,微微的蹙了蹙眉。
東京城中達官貴人家的小娘子,大部分都很少穿紅色,因為她同劉鸞以前都愛穿紅,每次撞了衫,都要剛一場。久而久之,旁的小娘子,便很少穿正紅了,免得被卷入戰場,成了炮灰。
當然,最重要的是,以前沒有人比她的腰更細,都不願意同她比。
自打劉鸞成了太子側妃,她便幾乎沒有見過她了,這一次再瞧見同她一樣穿得紅豔豔的人,未免有些微妙。
隻不過她雖然霸道,但是講道理,不至於說就不讓人同她穿一樣的色兒了。
閔惟秀的紅裙,大氣張揚,像是戰場上飄揚的火紅旗幟。
打鼓女的紅裙,生氣靈動,像是荷塘裡的一尾紅魚。
鼓聲戛然而止,顯然打鼓女發現了在岸邊的二人。
她的臉紅撲撲的,站在船上對著二人行了一個禮,“三大王,閔五娘子,是燕娘唐突了,今日陽光好,劉哥新造了小舟,讓我試試水。不曾想擾了貴人清靜。”
她說著,船已經劃到了岸邊。
薑硯之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又劃船,又打鼓的?”
燕娘微微一笑,“隻要掌握好節奏,在間隙裡劃船便可,燕娘年幼之時,在漁船上長大,不光會劃船,還能一根青竹作扁舟。”
薑硯之驚訝的看向了閔惟秀,“惟秀惟秀,這個不錯。等我們大婚的時候,正好讓她表演一個,在竹上打鼓怎麼樣?”
那燕娘一聽,著急了,“大王,我可以一邊劃船一邊打鼓,但是在竹子上打鼓……”
薑硯之頗為失望,“那能帶人嗎?我同惟秀都沒有玩過這個。”
燕娘咬著唇,搖了搖頭,“不能……”
薑硯之頓時失去了興趣,閔惟秀勾了勾嘴角,看了那燕娘一眼,“這有何難,你想玩,我帶你。”
閔惟秀說著,撿起了一根樹枝,往那湖中一扔,一把摟住了薑硯之的腰,腳輕輕一點地,便踩到了水中的樹枝上。
薑硯之哇哇大叫,“哈哈,惟秀惟秀,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水上漂嗎!我現在再學輕功,還來得及麼?”
閔惟秀看了他圓潤的手一眼,搖了搖頭,“不能。你們老薑家沒有長這根筋。”
閔惟秀說完,帶著薑硯之又飛回了岸上。
有個屁的輕功水上漂,再多站一會兒不沉下去算她輸,還真當人能一根蘆葦渡江了。
隻不過,該裝的還是要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