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幼梨,你莫要癡心妄想了,便是芙蓉死了,你也絕不可能進二皇子府!”
楊幼梨一臉惶恐,她猛的一下衝了過來,拿起桌子上的銀針,死命的往那魚眼睛上紮,“沒有毒,你們看,真的沒有毒的……”
她說著,整個人都僵住了,隻見那銀針,一瞬間便變得黑乎乎的了。
楊幼梨腿一軟,跌坐在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明明沒有毒啊,怎麼可能會有毒的!”
她說著,指向了那個廚子,“你這個殺千刀的,收了誰的銀錢,要來陷害我?我隻是讓你將那河魚換成海魚,讓我阿姐吃了之後,臉上長滿了紅疙瘩而已,我可沒有讓你下毒。”
閔惟秀無語的看著楊幼梨,喂,姑娘,你在說啥子啊,你怎麼直接把自己給暴露了啊!
楊幼梨見曹家三姐妹都懷疑的看著她,嚎啕大哭起來,“我要回去告訴我阿爹,說你們都欺負我!我在揚州,那也是有頭有臉的貴女,這次若不是阿姐要出嫁,我隨著哥哥還有阿娘來京城送嫁,我才不來受你們欺辱。”
“我阿娘雖然是續弦,那也是我阿爹明媒正娶的,是好人家的女兒,楊芙蓉仗著自己進了二皇子府,便對我阿娘不恭。是,我是阿爹阿娘還沒有成親之前就生下來的,但那是之前的曹氏大夫人擅妒,不肯讓我阿娘進府為妾。”
“我實在是看不過眼,就想懲戒她一番,我就是想要她丟個大臉而已。我根本就沒有下毒!楊芙蓉傻得要命,誰知道在府裡頭得罪了什麼人,我阿娘說了,越是富貴人家,越是水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對了,二大王不是獨寵那個張氏麼?指不定是她殺的,嫁禍於我!”
“你胡說什麼!”二皇子立馬出言嗬斥道,整個臉都紅了。
閔惟秀同薑硯之對視了一眼,皺了皺眉頭。
薑硯之歎了口氣,“你有一句話沒有說錯,這楊芙蓉的確是有些傻,不然的話,身邊一個個的財狼虎豹,她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你說是不是,曹五娘子?”
曹豆豆一愣,憤怒的看向了薑硯之,“三大王這麼說,是在懷疑我?賤婢的女兒,滿嘴謊言,三大王竟然也信了。”
薑硯之笑了笑,“我不是在懷疑你,而是肯定,楊芙蓉根本就是你殺的。”
“我同芙蓉一道兒長大,她就跟我親妹妹一樣,我為何要殺她?那淮揚菜的廚子,我今日也是第一次見,如何能夠讓他聽我的,在那魚眼睛上抹毒?三大王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
“旁人都怕你,但是我曹家,在這開封府,也是響當當的人家,雖然不及王爺尊貴,但也不是任人汙蔑拿捏的。”
一直聽到現在的高銀芳,終於忍不住插嘴道,“先前官家明明說的是你,怎麼後來,又變成了芙蓉,進二皇子府呢?”
芙蓉明明就喜歡三皇子喜歡得要命,任由她說這廝有多麼恐怖,閔五娘子有多麼彪悍,這姑娘都不改初衷的,可一眨眼的功夫,便進了二皇子府了,她問其中緣由,但是楊芙蓉卻支支吾吾的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