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惟秀被薑硯之一誇,整個人頓時樂了起來。
自打見了王珅那廝,她便沒有痛快過,今日在朝堂之上一戰成名,感覺心中的一口惡氣全都出出來了。
“走走走,咱們去宮門口等著我阿爹!”閔惟秀想著,反倒回過頭去,拽了拽薑硯之的衣袖。
“殿下,他如何了?”
薑硯之一愣,扭過頭去,隻見麵前站著一個穿著青白色長袍的男子,他眼睛不大,鼻梁不高,嘴唇不薄,耳垂不厚,說得難聽叫做毫無特點,說得好聽那叫一個四平八穩。
“總覺得你長得有點像我哥”,薑硯之脫口而出,“惟秀你瞧瞧,是不是瞧著很眼熟來著”。
閔惟秀搖了搖頭,“沒見過!”
二皇子睜大了原本不大的眼睛,“我就是你哥!剛剛我也在大殿之中,閔五妹妹怎麼說沒有見過?年幼之時,你還搶過我的風車!”
“絕對沒有可能!我年幼之時乖巧著呢,怎麼會搶你的東西!”閔惟秀看了來人一眼,這二皇子來者不善,一來就叫她背鍋!
她小時候,霸王得要命,想要風車還需要搶嗎?眼睛一瞪,一群人哭著奉上。
所以,搶風車這種小廝乾的活,她閔小將軍是絕對不會乾的!這是汙蔑!
四周靜悄悄的,三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言語。
最後還是薑硯之咳了咳,說道,“二哥適才也在,倒是沒有見你說話。大兄他還好。”
怎麼可能好,若是他一回來,為了東陽同官家大吵一架,或者是抱著官家大腿嚎啕大哭,想要保住太子之位,那薑硯之都不擔心,可他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
該吃吃,該喝喝,任由官家批評也好,內閣要廢太子也罷,便是那劉鸞在他跟前哭花了妝,他也依舊冷靜得像是不起波瀾的一灘死水。
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
二皇子點了點頭,“那便好,我忘記帶腰牌了,進不了東宮……我常年在館中修書,甚少進宮,不少宮人都不認得我。”
二皇子說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閔惟秀有些恍然大悟,她就說嘛,二皇子便是再平庸,那好歹也是惟三的皇子之一,沒有道理連長相都不記不住。現在被他一說,方才想起來,二皇子雖然文采武功都平平,但是寫得一筆好字,又生性喜靜。
平日裡出來都是低眉順眼的,太子尊貴,人人奉承,薑硯之性子跳脫,吸人眼球。倒是讓他藏於眾人之中,不出色了。
“閔五妹妹適才替曹將軍美言,當真是感激不儘。”
薑硯之一愣,“二哥同曹將軍有舊?”
二皇子見他不知,也是愣了一下,“也是,三弟北伐剛剛才歸,並不知曉,就在上個月,父親做主,讓我納了曹將軍的外孫女楊芙蓉為側妃。她年紀小不經事,拜托我為她外祖父求情……”
“我嘴笨得很,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當真是多謝閔五妹妹了。”
閔惟秀頓時樂了,“楊芙蓉?可是她父親在外頭做知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