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槿猛的坐了起來,屁股一疼,不好,感覺傷口又要開了,他不可思議的罵道,“你胡說什麼?就王珅那個糟老頭子?給本大王提尿壺都嫌他醜,本大王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見過,還糟蹋他呢!就是糟蹋母豬,也不糟蹋他呀!”
“這又是我哪個不要臉的兄弟,胡亂的編排來罵我!”
副將點了點頭,“可不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說那人穿著皮毛,跟頭熊似的,不對,跟熊一樣威武雄壯,還提著雙鐧,定是大王無疑。那姓王的,被糟蹋得不省人事了……再有人一聯想大王你幾日都沒有起床出過門……”
耶律槿的一張臉,綠了黑,黑了綠,簡直要氣炸了!
“那大陳的人眼睛都瞎了麼?穿得厚還有罪了?若是穿得厚有罪,那薑硯之應該是死罪啊!”
薑硯之?耶律槿是何等聰明人物,頓時就想通了關鍵所在,呸了一口,咬牙切齒道,“一對狗男女,天生就同本大王不對付!”
那副將遲疑了片刻,“大王,今兒個天氣好,咱們要不要去那城中走上一走。這朔州城城主,乃是蕭家的人,他也算是為國捐軀,咱們是不是應該去吊唁一番,以顯親厚?”
耶律槿點了點頭,“你們先出去,我換身衣服就來。”
等眾人一出去,他便煩悶的招了招手,“快來給本大王重新上藥,站在那裡跟個死人似的。你叫什麼名字?鐵奴得了急症,叫你來的?”
站在牆角的一個女婢,弱弱的回道,“奴奴名叫大四妮,以前是在針線上伺候的。鐵奴姐姐見奴心細,特意讓奴奴來給王爺換藥的。”
耶律槿哼了一聲,“快些。大四妮,這個名字……”
那女婢快步走來,“這個名字……”耶律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後脖子上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麼鉗住了一般,剛想說話,就看到脖子上亮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若是那女婢的手一抖,他便立馬要去見閻王爺了。
喂!當他聽不懂人話嗎?大四妮,不就是打死你麼?
還有這熟悉的力氣,你這母老虎,咋不乾脆把他的頭給砍掉了呢?
“閔五娘子,這是做什麼?”
閔惟秀捏住他脖子的力氣又大了幾分,“不要耍花樣,帶著我一起出府,然後出城。不然的話,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耶律槿抽了抽嘴角,“你沒有狼牙棒在手,而且這外頭全都是我的人,你不怕我一聲令下,你就被射成了篩子?”
閔惟秀鄙視的笑了笑,“你大可以試一下,反正你穿得挺多的,正好當盾牌使。我沒有狼牙棒,徒手也能夠跟捏瓜一樣,捏爆你的狗頭。”
她說著,突然之間手一動,耶律槿隻感覺後脖子一涼,頓時疼痛難忍,“你,你弄了什麼進我後背了?”
閔惟秀鬆開了手,“暴雨梨花針聽說過嗎?沒什麼,不過一點針而已,我這針乃是特製的,能夠在你的身體裡四處的遊走,若不用我師門特殊的密石,是沒有辦法把這針引出來的,你最好不要激動,不要高聲說話,不然的話,這針遊走到你的心肺之中去了,那我也是沒有辦法救的。”
耶律槿手一抖,“你沒有騙我?”
閔惟秀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說假話,我們老閔家的人,說一不二,說要捏爆你的狗頭,就不會用針紮死你。太子在哪裡?”
耶律槿一愣,動了動脖子,感覺那處越發的疼痛起來,整個臉都黑了,他的確不是閔惟秀的對手,閔惟秀若是想殺了他,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耶律槿搖了搖頭,“這個我當真不知道,談判之事,不是我負責的,乃是蕭家的人負責的,太子都關在他們那兒……”
閔惟秀挑了挑眉,“走,帶我出城。”
那副將見耶律槿走了出來,笑眯眯的問道,“大王,小的已經將吊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去城主府吧?”
耶律槿要說話,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惡意的眼神,“本大王先出城一趟,有些私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