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硯之揉了揉閔惟秀的腦袋,隻不過她如今戴著頭盔,隻摸到了冰冷冷的盔甲。
“你莫要生氣,這葉槿是有幾分怪異,我擔心他是一個圈套,才不想你同他多有接觸,讓路丙跟上去看情形了。這邊關咱們也是第一次來,風土人情什麼的,一概不知道,指不定北地人多豪爽呢?”
“那兩個人服毒,的確是沒有葉槿什麼事,他過去捆人的時候,我瞧見那二人早就已經服毒自儘了。”
閔惟秀指了指不遠處的人影,“你說你派路丙去跟蹤他了?那是什麼鬼?”
薑硯之一回頭,抽了抽嘴角,你丫的就不能夠給本大王掙點臉麼?
這才多久啊,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啊,你就被人給甩了!實在是……
他還沒有來得及在惟秀麵前顯示自己的麵麵俱到,英明神武呢!
路丙努力的擺著一張正直的臉,兩眼十分的無辜,若是人能夠隨便的換眼珠子,他一定立馬換上一雙小鹿可憐巴巴的眼。
“大王,這裡的路不熟悉,我跟丟了。那姓葉的十分著急,想來出了什麼急事。”
閔惟秀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說?就用本將軍核桃大小的腦仁子,那也看得出來啊!
三人一路無話,身後跟著的薑硯之的侍衛隊們,也都不敢吭聲,倒是有了幾分急行軍的模樣。
閔惟秀不由得開始懷念起遠在開封府的安喜來,安喜辦事情,就從來沒有辦失誤過。
薑硯之果然是個不受寵的,看看路丙這辦事能力!
路丙一路咳到了大軍營地,實在是羞愧難當,薑硯之甚少讓他辦這麼重要的差事。
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為以前三大王身邊最重要的差事便是表演死者是如何被殺死的……其次便是幫人找牛。
他以為自己是英雄沒有用武之地,現在想來,算了,以後彆提英雄這兩個字了。
……
閔惟秀翻身下了馬,推了推還在四處張望的薑硯之,“走了,哪裡人多,我阿爹就在哪裡,多半又同人比劃呢!”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武國公震耳欲聾吼聲,“不愧是阿爹的乖女兒,我的小惟秀,就是懂阿爹!快些來快些來,同成家的兒郎們比劃一下,我說虎父無犬女,老成偏生不信,你快些來,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
閔惟秀有些汗顏,阿爹啊,雖然我如今是掩耳盜鈴,但是到底也對外說是你徒兒,叫薑小五啊!你怎麼一眨眼就說漏了嘴啊!
武國公見她麵色古怪,摸了摸頭,“有啥好裝的,就是聽了姓呂的那個老王八羔子的,說什麼帶你一個女兒家去打仗,要被那些老頑固參,非要我遮遮藏藏的,搞了半天,我兒還一個遼狗都沒有殺呢!那參你的折子就能把官家的桌案給淹了。”
“既然如此,還裝個毛球!愛咋咋地,等老子回了汴京,一個個揍死他們,一個個吃飽了撐著沒事的乾的,還以為唾沫星子能變成江河湖海,讓燕雲十六州自己個遊回來呢!”
周圍的武將們都起哄起來,閔惟秀抽了抽嘴角,她就說嘛,她阿爹想來都是直來直往的,乾嘛給她整出一個什麼薑小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