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三大王同閔五娘子,兩個應該正經喝喜酒的人,被趕出了家門?
你能嗎?凶手能嗎?凶手簡直要暴風哭泣了。
薑硯之臉一垮,人生都這麼艱難了,能不要隨隨便便戳彆人痛處麼?
許漢靈順著薑硯之的話,看了看,實在是不忍心,又將頭彆到一邊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張仵作背著一個大箱子,趕了過來,隻看了一眼,便說道,“大王,這人是中毒死的啊,死都死了,誰還這麼恨他,要將他壓在大樹底下,嘖嘖,這位小兄弟死得冤啊!”
薑硯之放了心,既然張仵作也這麼說,那說明他判斷的,是肯定沒有錯的。
趁著張仵作驗屍,薑硯之對著路丙招了招手,“先前是誰問的來著,死人怎麼可能站著?現在到了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路丙,你站在左邊,惟秀,你站到右邊,擠我!”
閔惟秀點了點頭,一個用力,路丙身形一晃,差點兒沒有被擠翻在地!眾目睽睽之下,是男人就不能輸,路丙想著,也用力擠了起來……
薑硯之隻覺得自己被兩塊門板夾在了中間,一個好好的胖團子,都快被擠成餅了,他咳了咳,艱難的說道,“看清楚了吧,這是第一種情況。因為今日看熱鬨的人特彆多,人擠人的。人可能被擠得動彈不得,甚至是架空起來。反正是不用力,那麼死人活人又有什麼關係?”
“路丙,你站到我前麵去。”
路丙聽命鬆了口氣,再擠下去,他就頂不住了,現在總算是顏麵保住了。
他往前麵一站,薑硯之立馬撲了上來,搭在了他的背上,“這是第二種可能性,他是搭在前頭人身上的,前麵的人,扯住了他。許漢靈是吧?當時你們四個人,是怎麼站著的呢?”
許漢靈臉色一變,“卓航在茶樓裡,花了錢買了個在樹上的好位置,我們四個人來了之後,原本他是要上樹的,但是因為陳世友站在下麵看不見,所以他就同陳世友換了一個位置。”
“張宴站在前頭,卓航長得高,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我們幾個人在一起,經常這樣。我站在他的旁邊,陳世友在樹上。春闈在即,陳世友提議我們去茶樓,聽聽有什麼風聲,好想著寫出一些好文章來,先拿給一些大儒們看,得到一些好名聲。”
“我讀國子監,同常人不同,我家中乃是豪商,爹娘原本就不指望我去做些芝麻綠豆官兒,來京城,就是為了多認識些人的,對於春闈並不上心。一大早就去談買賣的事情了,他們都站好了,我才擠進來的。”
薑硯之點了點頭,看向了張宴。
卓航一直同這幾個人在一起,他們是最有可能下手的人。
張宴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已經死了,人太多,我專心的看熱鬨去了。”
“你們三人,誰同卓航起過爭執?”
三人都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