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拍了拍手,“不就是刑訊逼供麼?本大王也會的。”
閔惟秀眼睛一亮,懷疑的看了薑硯之一眼,“看你審案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你逼供啊,要不咱們比上一比,看誰先讓這廝招供。”
薑硯之也來了興致,“那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閔惟秀眼珠子一轉,“先看我的!”
她說著,一把扯下林科的黑頭巾,將他的眼睛整個都蒙了起來,然後一把抽出他的腰帶,將他的手捆住了,掛在樹枝上。
薑硯之看著,抽了抽嘴角,他怎麼覺得,惟秀這蒙眼睛抽腰帶的動作行雲流水,像是做過千百遍。
林科隻感覺四周都是黑漆漆,吊在樹上的手,被勒得生生的疼。不一會兒,他就感覺腳下堆滿了柴火,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林科一想,滿頭大汗,“閔五娘子,在下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對我濫用私刑。”
閔惟秀撅了噘嘴,手下的動作半分不停,“我常聽我阿爹說,在邊關吃烤全羊,就是把一隻羊架在火上烤,等烤得金黃了,在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割肉吃,那味道,香氣撲鼻,想想都讓人覺得餓。”
她說著,拿著刀在林科的腿上翻來覆去的刮了刮,“你聞到香味了麼?我瞧跟你一起來的那個胖子,一看就是油多味美的,就先烤他了,彆說,真還挺香的,吃肉嘛,瘦肉實在是太柴了,這瘦肥相間的才好吃呢。”
“姓林的,你要吃一塊麼?加不加辣椒。”
林科想著,差點兒沒有吐出來。
閔惟秀說著,拿起安喜遞過來的烤香了的肉乾,大聲的咀嚼起來。
林科真的要吐了。
閔惟秀得意洋洋的看了薑硯之一眼,將手上的油,抹在了林科的衣服上,“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朝廷命官怎麼了?等我把你烤著吃完了,誰還能夠分辨得出一堆骨頭渣子,到底是亂葬崗上無名氏,還是狗骨頭?”
“哎呀,還彆說,湊近一瞧,你這一身腱子肉不錯啊!要不熏成臘肉,做成臘腸?”
林科感覺自己的手上一冰,一陣劇痛襲來,像是一塊肉被割掉了一般……
他很惜命,但這是他第一次發覺,活著是一件這麼可怕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要送的貴人是誰,我隻知道,每年到了那個時候,就拿著一顆綠珠子,當作是信物,到景雀橋月老廟後門等著。到時候自然有人前來拿走生辰綱。”
“我送了三年,每次都是十個人。旁的事情,我都不清楚,我不過是一個押送貨物的小卒子。”
閔惟秀鄙視的看了林科一眼,頗為失望。
一旁的薑硯之嘴巴張得大大的,怎麼辦,本大王可能要瘦了,接下來幾天,都不能夠直視肉了。
“因為陸筠瑤拿走了那顆信物,所以你才追殺她。在蘇州,是誰讓你們做這樣的事情的,你可聽聞過關於這位貴人的半點特征,在月老廟,又是什麼樣的人,來把人領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