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惟秀心頭一震。
上輩子,若是也有這樣的一個薑硯之,該有多好。
她閉了閉眼睛,靠在了薑硯之的肩膀上,堅定的說道,“我阿爹一定不會有事的!”
薑硯之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正準備說話,就聽到了一旁閔惟秀安靜的呼吸聲。
薑硯之有些哭笑不得,雖然如已經過了子時,他們又折騰了一日,的確是困頓得很。
但是老閔家這說睡就睡的心大本事,的確是堪稱一絕!
他還有一肚子的情話要說,但是閔惟秀卻已經睡著了。
“安喜,拿披風來。”薑硯之說道。
安喜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小娘之前同三大王在說什麼?
說東陽郡王是殺人狂魔?一二三四五六七……此子恐怖如斯!
她忙不迭的把披風蓋在了閔惟秀的身上,這才看到閔惟秀把頭靠在了薑硯之身上,恨不得伸出手來,將那頭給掰回來!她看了看自己削瘦的肩膀,再看了看薑硯之身上暖烘烘圓滾滾的毛,到底沒有忍心。
還是那個枕頭舒服點!
薑硯之扭過頭來,看著閔惟秀的頭發頂,平日裡沒有仔細看,這一看,竟然發現她有兩個旋兒,老人們都說,頭上有兩個旋兒的人比較凶狠!
他想了想,之前閔惟秀對著假薑硯之的那一腳,臉色不由得鐵青起來,老人說的話總是沒有錯的!
可是,閔惟秀再凶,那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妖怪。自己養大的,就是再凶,也要笑著抱著!
薑硯之在那裡胡思亂想的,一旁的安喜實在是惶惶不安,“三大王,那咱們什麼時候抓東陽郡王呢?聽小娘的意思,說東陽郡王接下來要害我們國公爺了。”
她說著,遲疑了片刻,“有一個事,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東陽郡王府裡,有我阿娘的一個遠房表姐,她在王府的廚上做活計……要不咱們……”
不光是薑硯之,就是馬車外的路丙,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武國公府名聲差,怪得了彆人嗎?看看你們一個個自己都是啥惡人的想法啊!
閔惟秀第一個想的是要扭轉頭去殺人,就連貼身丫鬟,出的主意也是下毒藥把人毒死了!
都是嘴硬心軟的家夥!
那些說得剛剛的,老子今天弄死你的人,一般都下不了那個手,真下得了手的,不用說,就直接把人給弄死了。
薑硯之神色一正,“千萬不可!且不說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你這樣去弄死他,同他設計弄死你們,有什麼區彆?”
安喜見他不悅,沒有多言,心中直犯嘀咕,當然有區彆。
我去弄死他,是他先死,小娘一家子就安全了。
他先出手,弄死小娘一家子,那她再報複回去,武國公府也沒有了。
誰平白無故的想要殺人呢?但是人有遠近親疏,為了小娘和武國公府,她安喜就算是再怕,那也是要去做的!
更何況,隻挨打不打回去,實在不是他們武國公府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