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丈氣得手發抖,“你你你……我要去官家麵前告你一狀!武國公教女無方,應當……”
閔惟秀氣勢如虹,大手一揮,“你少給我爹戴帽子,想告就去告唄,不過你腿腳不靈便,可小心著點,這地上到處都是冰渣子,彆一個不留神,後腦勺就開瓢了!”
“任你如何狡辯,事實就是,你以劉侍衛家的房契還有金銀,收買了他,有房契還有劉家人的供詞贓物為證!要他等薑硯之去了親蠶宮,放火燒死他!”
“有宮中侍衛供詞為證,明明就是劉侍衛引著他們去親蠶宮的,途中劉侍衛借口出恭,一個人離開,然後回到隊伍之中,才大喊走水了。”
“你萬萬沒有想到,薑硯之命大,並沒有死成,而且還被我查明真相,根本就是有人放火,劉侍衛遲早要暴露,所以你就想要殺掉他。你請了他去飲酒,酒過三巡,劉侍衛回家,你卻悄悄跟在他身後,對著他先是一杖,將他打跪了,然後再是一杖,直接將他打死。”
“打死之後,你將他翻過身來,偽裝成了不慎滑倒的模樣。隻是你打的力氣太大,拐杖上的雕刻又太過精細,老虎須不慎掉落進了傷口之中。”
“國舅夫人先前就說了,這個房契不久前才給了你,怎麼可能就爛掉了?明明就是你那裡少了一張,你才故意隱瞞!這個拐杖你從不離身……那我請問,薑硯之是怎麼撿到那麼小的一個拐杖渣子,還塞到劉侍衛的腦袋裡的。”
“你以為你自己住在他的手心裡麼?名貴的木材,都自帶天然木香,你的拐杖,卻要用梅花香來熏,為何?因為你殺了人之後,拐杖之上染了血,有血腥味,所以你洗乾淨了之後,交給了盈盈,讓她用梅花熏製,對與不對?”
“事實就是事實,擺在那裡,你再怎麼狡辯,它都不會改變!”
薑硯之啪啪啪的鼓起了掌,“惟秀說得沒有錯。國丈自認清白,何不說說劉侍衛死的那天晚上,你去了什麼地方?可有人證?何不讓我們看看,你那房契到底爛沒有爛?何不讓我們問一問那位叫盈盈的小娘子,你是哪一日叫她熏手杖的?”
薑硯之說著,頓了頓,“若是小子弄錯了,不用國丈去官家那裡告狀。小子願意背著荊條,從壽王府一路認錯到國丈府!”
反正他臉皮厚,不就是認錯麼?從小到大,誰還沒有認過千兒八百回的。
再說了,他神探薑硯之,怎麼可能弄錯!
劉國丈隻是目光有神的看著薑硯之,並不言語,像是沉思著什麼,一旁的劉國舅卻沉不住氣了,著急上火的走了過來,“阿爹,他們都在胡說些什麼啊!你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劉國丈一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國舅,肺都要氣炸了,想他一世,不說是英雄,那是也揚名立萬之人,沒有想子孫一個比一個不爭氣!生了這個叉燒,還不如生眼前的兩個混蛋惡棍!
他想著,深吸了一個口氣,“壽王可知,官家賜我權杖的涵義?”
不等薑硯之回答,他又接著說道:“當年官家登基,我劉家立下汗馬功勞。杖,乃是支持輔佐之意,官家賜我,乃是在說,我劉家是官家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你可明白?”
閔惟秀眨了眨眼睛,“官家賜你拐杖,難道不是因為你腿腳不便?若是按照你說的這個涵義,那當年追隨官家打天下的人,我爹,呂相公,都應該人人有一根啊!他們都沒有,偏你有……還是一根虎頭蛇尾……”